興許知自己太過強求了,風宇涅揮手搶白:“罷了,罷了,莫說了。”
“哼?”劉御醫也是個懂得觀顏察色之人,這一看便知王上甚為喜悅了,便歡天喜地的大喊:“恭喜王上,賀喜王上……。”
李清基聞言白玉般的臉升起幾分薄怒,尖了聲氣:“劉大人,請莫要罔顧體制了,娘娘之面容豈是你想看便……”
風宇涅察覺她得不安,冷眸幽深幾許,冷硬如冰的道:“李清基,你請的御醫為何還不來,沒見著她越來越難受了麼?”
然而,這十年來的規矩竟然被封妃才兩個月餘的瀾妃娘娘給破了,其中蘊含之意不管是藥丸失道還是這位得寵的瀾妃娘娘做了一回出牆的紅杏皆讓他們毛骨悚然?
怪??風宇涅聞言,俊臉冷了下來,心裡一沉,擁著夜瀾止的手臂加大了力度,直到夜瀾止難受得呻吟出聲才鬆開些許。沉著聲音問:“如何怪之?”
風宇涅見此,暴喝:“劉清風,你吃了夠膽子麼,瀾妃之臉其實你能碰觸的?”
他從未伺候過人,動作難免粗魯生疏,及不上宮娥太監的動作溫柔、謹慎小心,當下便讓夜瀾止皺了皺眉,藥汁從唇邊滑下,只有小些嚥了進去。
這樣的夢境多了心裡便有了擔憂還有……。一絲絲惶恐,她不知王上何時已經開始在她腦子住植了一般,即便是白天醒來時心裡會時不時的想到那個霸道蠻橫、嗜血暴戾的他,夜晚即使在夢裡也會想起他熾熱的指尖與狂野的唇舌了……。
好冷啊……
在大殿之中之外所有人臉色一震,神情一懍,齊刷刷的跪下來了。
御醫扯著紅線把脈完畢後卻臉有異色,不禁再多加小心的把脈幾番,“王上……”驀地,御醫在跪了下來,“臣斗膽請王上讓臣瞧一瞧娘娘臉色,不知可否?”
每當有這種感覺夜瀾止都感到彷徨無助,常常懷疑自己是否靈魂出竅,因為雖然是在夢境,但是那感覺實在太真實了,有時候她總是強迫自己醒過來,但是眼皮沉重怎麼也醒不過來……。
夜瀾止覺得自己這一覺就睡了很多天,夢境裡不再只有王上了,爺爺、哥哥、爸媽還有這輩子的爹孃、妹妹……覺得整個世界都顛覆了過來。
這讓夜瀾止有些心慌,這天夜晚躺在尚有他獨特而陽剛味兒的床榻想了好久好久。她只穿一襲雪色單薄裡衣,為了清醒她不蓋被子,任由涼涼的夜風吹拂她冰涼的臉兒。也不知逞強的瞪大眼兒想了多久,大概過了一兩個時辰有餘她不但什麼也想不出來竟還覺頭暈暈的,最後聞著了不知哪裡來的薰香,便沉沉如夢。
哪知王上突地暴喝:“住嘴?”
劉御醫驚醒過來,尷尬之色一閃而過,“臣失禮了。”話罷,竟然變本加厲的便想伸手往夜瀾止緊閉的眼兒摸去。
“夜瀾止,本王的小瀾兒……”好久,風宇涅終於消化了這個訊息,然而臉上卻瀰漫喜悅,俊美的臉頰輕貼上他的,寵愛的摩擦,健壯的手臂收縮,但是怕她抗拒得睡都睡不安穩,便只能有些不甘的縮回了手。
意外的沒有排斥,沒有不耐煩,心底正洶湧澎湃,湧現一股股熾熱的暖流,直至將他淹沒……
風宇涅見他眼也不眨一下的直盯著夜瀾止如雪的臉兒,俊臉閃過厲色,“劉清風?”
夢裡好像發生的事兒甚多,很多人圍著她轉來轉去,有一隻寬厚而溫暖的大掌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兒叫著夜瀾止……。那人脾氣不像王上那般易怒,她一直沉睡著無回應,他依然不會感到不耐煩,一遍遍的著她的手兒和臉兒……SXKT。
瞬間,像極了雪夜過境,深深懨懨的冷氣朝她席捲開來,那手掌帶來的微弱餘溫也隨著初春料峭的寒風消逝了。夜瀾止臉兒蒼白勝雪,顰起之眉緊鎖著無限痛苦,最後她覺得黑暗從四方襲來便什麼都看不見,什麼話兒也說不出了……?
劉御醫跪得腿麻卻也沒有預料中的獅子吼,或王上暴怒不禁抬頭,卻不曾想見到這等風景:高高在上的天子剎那喜不自勝,小心翼翼的親吻著瀾妃稚嫩清麗的臉兒,有著淡淡的痴戀……這一刻,劉御醫腦子有一個想法:此乃帝王的難得情深啊。
他抱得甚緊,以至於劉御醫過了半餉才看清楚那凌亂的被褥衣服中夜瀾止的臉色。他擰了神,細細的看了臉色蒼白中帶著紅暈的女孩兒,卻覺她長得甚好,清麗脫俗,淡雅清幽,清朗中奇異的混合著柔豔,好像渾水中,點著一縷最清淨的白蓮一樣。
他們肝膽為之一震,齊齊頷首:“是?”
李清基聞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