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聽不出她的取笑之道,撓撓腦袋瓜,想了一會廓然開朗,“也是,聽說死人的心跳都是停了的……”
在二十一世紀時有人說喜歡鬱金香太俗了,但是夜瀾止卻喜歡她獨特的幽香還有筆直的花梗。雖然如此,夜瀾止卻也犯了一個錯誤——這個世界沒有鬱金香。
她不懂愛情,他也不懂愛情,他們都還很年輕,但是既然相愛,就要一起為對方摸索出一條適合對方的路,讓對方走得平坦些,愛才更有吸引力和更持久。
看著她沉睡的臉兒,感覺她靈動鮮活的呼吸,涅寒帝一顆波瀾起伏的心總算是平靜了。移開手掌,他抿唇,唇角劃開一個口子,想起自己方才不正常的煩躁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如此,但是這一個月過得還真的不平靜,其中驚震整個西闕的是武林中最具盛名和威力的西門世家被血洗了,沒有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只知道在一夜之間西門家幾千口和他底下的人馬全部躺在血澎中。
安樂年?涅寒帝聞言,唇邊的笑褪去了,臉上盡是沉思。
而有一個說法甚奇,曾經有人在當夜看到那些殺戮者人馬眾多,陣仗深嚴,整齊有序,使用的兵器像是官府的。但是這說法也不妥,一出街便遭人質疑,官府哪來那麼多武力奇強的巡捕?若說是朝廷派來的還有一些說服力,但問題是朝廷和江湖素來不相往來,那個倨傲的獅王怎會對一個江湖小卒大動肝火?
就在夜瀾止想到入神之時言子興沖沖的朝她跑過來,拉著她轉頭就走,“來嘛,教教我,琯子和凌子都玩得好好,看得我心都跳起來了。”
梨渦淺笑著,看著幾人在雪道上旋轉跳躍,眸光卻不自覺的向下遊一塊寬敞平整的土地看去,那裡很荒蕪,但是前些日子種上了桃樹。也就是說,從今年起這個龍泉莊會多一個十來畝的桃花林。
而太后樣兒看似強勢,旁人看著風光無限然而知情人都知道先帝對她既不寵也不信,後來與青梅竹馬徇私偷情生下一個璟王,但是自己拼命的兒子璟王卻是個白眼狼,即便是她死了那外拐的胳膊也不會伸回半分。
裡面的字跡涅寒帝不陌生,應該是還在冷宮耗著的欣榮太后的,身處冷宮的她不知從何得來訊息知道了璟王不知所蹤,懷疑涅寒帝對其抹殺了,便勒令涅寒帝給她個交代,如果璟王好好的就將他找出來她便息事寧人,如果真的證實他被抹殺她便來個魚死網破,而首先遭殃的便是涅寒帝視如珍寶的瀾妃……
一共五個滑雪板,經過言子這一摔琯子她們提高了警惕不敢隨意嘗試,兩人一對滑雪板在一個較為不陡峭的雪道上慢慢的學著,倒是那些守衛膽子大,不怕摔,平行感也好,一下子就能掌握技巧,滑的算是不錯。
她是個美人胚子,十六歲也出落得如清水籃蓮,不張揚不豔俗,奴隸出身的她氣質卻不俗,除卻她額頭上那礙眼的疤痕,她看起來清幽乾淨的門外紛紛揚揚下落的白雪。她喜歡淡淡雅雅的東西,有時甚至給人一股是出生於書香門第的感覺。
由於太后的無情和偏愛,涅寒帝日子也不好過,雖然五六歲便是太子但是卻一直遭人冷眼,費勁心思打下來的江山被生母死死的覬覦著,恨不得置他於死地?
接過李清基遞給她的湯,夜瀾止喝了一口,才剛想抬頭說聲好喝,卻被涅寒帝蹙眉的動作給拗斷了。他伸手將他緊蹙的眉宇撫平,“涅,有何事兒想說的?”
懸在心口的那顆大石落了地,他便站了起來,視線卻湊巧的見到擺放在精緻秀雅的梳妝檯面上的幾張卷著的紙,他蹙眉,走上前去掀開,眼裡倒影的全是一個硬挺冷硬的男子的臉龐。
涅寒帝淺笑以對,心底卻對她沒有口是心非感到鬆了一口氣。
他本來還想待完這一天的,但是佟井然兩人好像有急事已經催了好幾次,涅寒帝無奈,只好當日便匆匆的啟程回帝闕了。
第七章 痘痘事件
宮中規矩多自然沒那麼好混,即便涅寒帝要夜瀾止莫拘束想玩便玩但是夜瀾止還是收起了一顆玩樂的心,安靜沉穩了下來。
日子晃悠的就過去了,由於是年末涅寒帝好像比在龍泉莊那時候更忙了,對於他的忙碌夜瀾止好像也習慣了,懂得自己找些事兒做。
但是即使她不找事兒做事兒也會找上她,近幾天她可是一刻也閒不下來。事兒是這樣的,由於後宮沒有正主兒,太后也薨了,宮中就她一貴妃身份最高,既然後宮事宜就落到了她身上。
一開始她很不習慣,當第一次李公公將一大沓資料恭敬的端到她面前,“瀾妃娘娘,王上說娘娘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