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撫畢,見著洛溪臉上憂色無減,風依雪心裡一沉,便出言安慰著。
洛溪長嘆了一口氣:“都怪朕……都怪朕!若是那晚上守著她,便不會出現那些事情,彤兒剛從掩月國逃出來,軒轅鈺麟定不會輕易放過她,朕應該多加註意守在她身邊才是!朕……糊塗啊!”
風依雪緊皺著眉頭,心裡像被刀割般的絞痛,手緊握著,忍下心裡苦楚,好一會才道:“陛下對彤兒的深情,人所共知,若不是以國事為重,陛下對彤兒寸步不離,陛下沒什麼對不起彤兒的了,陛下不要自責。”
風依雪話語裡帶著一絲不悅,洛溪心裡一凜,想著彤兒時正是翎鳳閣失火當天,心裡隱隱的覺著有一絲不妥,莫非依雪與彤兒之間不和?細想一下卻又覺得沒甚可能,也許是依雪在責怪他,畢竟兩人是同一天出事。
“依雪在怪著朕嗎?”
風依雪眸裡掠過一絲異樣,連忙道:“臣妾不敢!”
這時一位宮人走了進來,向著洛溪與風依雪行了一個禮道:“陛下,大內侍衛阿炎求見。”
此話一出,風依雪臉色一變,心裡暗道不妙,那天鄭祺明明是把阿炎生擒了的,他怎麼會出現在此處?!莫非阿炎逃了出來?!
那怎麼可能,阿炎是服了軟骨散的,根本沒力氣掙脫那些枷鎖,再加上裡面機關重重,他怎麼能逃出來的!
洛溪大喜,沒看到風依雪臉上的神色,忙道:“快宣!”
宮人應了一聲,只見阿炎正被人攙扶著,臉色蒼白,步子有點艱難的走了進來,見著洛溪,便跪下行禮:“微臣叩見陛下。”
見著阿炎這樣,洛溪心裡一驚,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主子呢?”
“我家主子……”阿炎頓了頓,看向了風依雪:“被風娘娘設計害死了!”
洛溪心裡一凜,隨即看向風依雪。
“大膽!”風依雪站了起來:“竟然口出狂言汙陷本宮,無憑無據的憑什麼說本宮害死你家主子?!”
“娘娘,你容不得我家主子,三番四次的加害於她,第一次是撫奏七煞銷魂曲,然後便欲讓蕭寒謀害我家主子,後又讓翎鳳閣起火,把陛下引離後,把我家主子帶進了八陣圖當中,幾天時間了,想必我家主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什麼?!”聽到阿炎說到碧幻彤不在人世,洛溪心裡一陣悲慟,頭上一陣暈眩,身體晃了幾下欲暈倒在地,風依雪見狀連忙過去攙扶,卻被洛溪推開:“你……怎麼能這樣做!”
見著事情已敗露,風依雪咬了咬牙道:“陛下明鑑,這個惡奴對本宮出言不遜,只是嘴裡這樣說,有什麼證據證明本宮加害彤兒?再加上本宮不識武藝,又有何本事把彤兒帶到八陣圖!陛下,彤兒身邊有阿炎保護著,本宮如何下手!”
“娘娘,雖然你不識得武功,但陛下身邊的鄭大人,可是絕世高手,試問阿炎怎麼抵擋得了,只能眼睜睜的見著你們加害我主子!”未等洛溪說話,阿炎便道。
“鄭祺?”洛溪一臉的不可置信,“依雪……你和鄭祺,你們兩人……”
“陛下,不要聽這惡奴話語,保護主子不力怕陛下你責罵,便反咬了本宮一口,陛下,本宮之心日月可鑑,陛下切不可聽信饞言哪!”
“娘娘,阿炎確實是保護主子不力,這點阿炎自會領罪,但阿炎尋得一物,是娘娘當天留下的,”阿炎說到此處頓了頓,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小盒子:“陛下,這盒子裡面裝的是斷魂絲,正是風娘娘當天所用暗器,歹毒無比,請陛下過目!”
斷魂絲被譽為天下第一暗器,殺人於無形,是蕭寒所創,此暗器是風家所特有,不流於外界,就算是洛溪,未經蕭寒同意下,也不能擁有此物。
斷魂絲,儼然已成了風家與蕭寒的標誌!
而風依雪與蕭寒,也絕不可能把如此厲害之物隨便交給一個宮庭侍衛,除非……
除非阿炎所說的是實話!
洛溪大怒,重重的一拍檯面,指著風依雪道:“依雪,想不到你如此歹毒,本王是看錯你了!”
風依雪大驚,連忙跪下道:“陛下,碧幻彤乃是掩月國王爺軒轅鈺麟派來的細作,意欲對陛下不軌,被鄭祺與臣妾所發現,臣妾這麼多年來對陛下是忠心一片,這點陛下也是知道的!臣妾這樣做,實在是逼不得已……”
“依雪!”未等風依雪話完,洛溪便大吼一聲:“彤兒是朕從掩月國帶回來的,彤兒對朕怎麼樣朕心裡明白,倒是你,身為未來的國母心胸卻是如此狹隘,你讓朕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