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處搞起來是要就交給他管理,叮囑他要用心,別辜負她對他的期待。現在是怎麼了,她辛苦經營起朗朗月灣辦事處,打算想做個閒散掌櫃,出去自個旅遊散心,反而要被他看的死死的?
“反正你別想揹著我偷偷走了……”黑貓努嘴,看了她一回,不甘願的轉身離去,不阻止她收拾東西。黑貓知道雲別離開前,筱雅和雲別單獨見面的談話內容。他很好奇,那會一場怎樣的邂逅。而如果雲別沒有出現,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那算不算是他們兩個人在原西城的一段美好的回憶?
沒有日夜呆坐在街頭無盡的空虛,沒有日夜呆望著時間流逝莫名的惆悵。如今換了生活容貌,空落的心靈深處被輕易的填滿,他怎麼能夠讓她說離開就離開?這是一個不負責的捨棄。他保證一定會死死的跟著她。黑貓微笑,黑色的瞳孔異常的閃亮,黑色的發迎風飄揚,他站在院落裡,回首冉冉再望筱雅的房間。
於吟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把碩大的包裹帶到風悅樓的包廂內,迎著一雙雙期待的眼睛,慢條斯理的拆開,然後伸手進去,一個個包裝用心的盒子從裡面生出來一樣。他們圍坐在一起,好像小孩子等待分發糖果的心情。每個盒子上面都寫了名字,看到自己名字那刻真是有種熱烈盈眶的錯覺。
而有一個人。所有的禮物盒子已經盡數鋪開在眼前,再三確認還是未見其名。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變化。大家拿著自己的一份禮物,我看你你看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原卓景生硬的站起來,身體有點不穩的離座,堪堪說了一句不知什麼話離去,堅毅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落寞。
“筱雅姐,怎麼……”良玉咬著唇,不知該怎麼往下說,眼眶已經紅了。連冬雨貴子清風他們都有。怎麼能沒有景哥的份呢。
“是啊……”童銘嘆氣,為懷安王爺覺得不值。雖然她沒有收到筱雅的禮物,但畢竟她和筱雅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感情本來就不深厚,便也談不上失落。
“或許她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寄而已。”於吟歎道。他莫名的覺得自己瞭解筱雅。她既然關心任何一個微小的人,怎麼可能會獨獨忘記懷安王爺呢?
“她一定是因為太在乎,所以不敢隨便打擾。”於吟看著高興壞了的宜翠,對子楊說。
子揚聽了一愣。不顧自己還沒開封的禮盒。轉身追了出去。良辰站在他的身邊未能攔下他,無言看著他離去。子揚一定是去追原卓景,大家心知肚明。
“好啦,讓他們去吧,我們拆開看看筱雅都給我們各人買了什麼禮物?”於吟拍拍禮盒,響亮地喚回他們的注意力。於吟望著良玉笑的精妙。良玉頓時破涕為笑,羞答答的低下頭。良辰見狀也懶得說什麼,任他們胡作非為去。倘若良玉非簡於吟不嫁。他爹就算退一步答應,簡於吟也不會應承就是了。他的妹妹現在為別人傷心,自己的心又能保全多久?
良辰早看出於吟對良玉保持著最良好的距離,不尷不尬,比朋友不好一分也不少一分。良辰認為。一定是筱雅交代他要和良玉好好相處,他才做到如此的。良辰溫笑首先看到於吟從盒子裡取出一塊精緻的白玉石。玲瓏小巧。良辰接過把玩在手心,清涼透徹,雅趣獨到,心裡不免欣羨。
在筱雅心裡,於吟相對於他和子揚來說,的確是有所不同。
良辰拆開盒子見裡面放著一隻黑白簡樸的風鈴一臉不解。拿出風鈴隨著一串清脆的鈴聲一張紙板垂落,飄蕩在空中,上面工整的寫著一行字。於吟搶過去細看,並唸了出來:“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漫觀天外雲捲雲舒。”
“好句好字。顯然是她讓人寫上去,我們都沒有得任何紙墨,唯有良辰……”於吟念畢,嘖嘖稱羨。雪白的紙板上印著潔白的花,白字黑字,對仗工整。
“筱雅姐這句詩寫的真好,筱雅姐真懂辰哥啊……”良玉也湊過去看,亦是一臉欣羨。童銘聞言一凜,竟是滿嘴苦澀。她早看出良玉也好辰哥也好都對筱雅過分在意……
往後日夜,聽聞此風鈴在窗前響動,清脆悅耳,童銘胸口總不免隱隱作痛,對花嘆息。
良辰重複默唸著紙板上的字,越念心中越是喜歡。他不過是一個打理花花草草無足輕重的閒人而已,而她竟給他套上如此清高的意境。她如此看得起自己嗎?良辰偏頭笑的溫煦。。呵呵,總感覺心底流過一彎暖流。
子揚和原卓景坐在過湖亭裡喝酒。子揚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安慰之詞,臆測之言,原卓景默不吭聲的喝酒,目光飄渺,失落遠方。用酒精麻醉,心跟著沉淪。
子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