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後邊的地界,帶上令牌你就可以去了!”
糾結半天,玄月是想讓自己出去溜達呢?蘇淺語心裡直犯嘀咕,好像她從未打擾過玄月清修,僅僅陪在身邊發呆也讓人煩了麼?
玄月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蘇淺語不斷變換的表情,眉心向內一收,清脆道:“你若是覺得不方便,讓玄武一起去!”
“不煩勞師傅了。 ”蘇淺語心底琢磨不透眼前的女子,使喚人也不該這個方式啊!玄武不是剛被派遣出去訓練其他弟子了麼?
玄月嘴角上揚,說不出的笑意:“玄武!你這徒弟倒也孝順哦……嘖,躲在那裡,就算隱蔽了全身氣息也想瞞過我?!”說罷右手食指中指齊出,一道紫芒驟然射向蘇淺語耳後,精準無誤地打在大殿門柱上。
當那道紫芒射向蘇淺語這個方向時。 她只能看出紫芒內有一個高速飛轉的黑點,到底是什麼她地肉眼仍舊無法判斷。
果然,門柱後細心隱蔽的玄武被這道紫芒打動了身子,他乾笑一身,顫悠悠地從門柱後方繞進來。
蘇淺語換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玄武佔了徒弟暖座面上羞紅。
“比起那些笨徒弟,水落的慧根是難得出眾的。 玄武。 這個徒弟跟著你我倒是擔心了。 ”玄月儘管是說笑的,但是她無形中那股氣勢還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蘇淺語得了誇獎。 面上看不出喜悅,可惜憋在喉頭的竊喜之聲……
玄武收斂了羞澀,突然嚴肅說:“師傅就這麼可笑?!”
玄月原本是一直盯著玄武說話地,她下一句挖苦的話還未出口,就被玄武突兀地男聲打斷。 玄月挪了一下身子,仔細打量著直拍胸口的蘇淺語,片刻之後竟然也問了同樣一句話。
好冷……蘇淺語前一陣子還得瑟著。 沒想到氣氛一下子就冷掉。
“師傅這樣好本事,竟然沒能躲過境主的察覺……徒弟因此發笑。 ”蘇淺語聲音一收,也不顧後邊會發生什麼樣的對話了。 算是把話頭又扔給了玄武。
玄武不禁臉上再次尷尬,這徒弟簡直是不給他面子。
緩緩直起身軀的玄月倒是十分不滿地叫囂起來:“水落,你這師傅可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他有什麼本事我會不知道?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將他從千里之外揪回來,你說……是不是這樣的?”玄月突然壓低了聲音,故意向玄武靠了過去。
“名師出高徒。 到也不假!”玄武話裡自有些威儀,對玄月地忠心可見一般。
蘇淺語察言觀色,終於主動轉移話頭說:“玄月境主剛剛提到的狐媚山,我從未聽人說過,想來是個神秘的聖地,徒兒不知道能否前去玩……遊覽。 ”蘇淺語本想就說去玩。 又怕鬧了笑話,這才匆匆改口。
蘇淺語這一句話,倒是讓玄武瞪大了眼睛,他冷不防地掃了她一眼,心裡頭真為墨黎喊冤。 又有一個人對狐媚山的傳說感興趣……
玄月臉色一沉,對著玄月冷哼了一聲:“慢著!”她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茶水繼續道,“師傅也總要偏袒徒弟的,哪有你這樣胡亂懷疑自己徒弟的?”
蘇淺語投錯了男兒胎之後,一直被重重眼神困擾。 尤其對他人的白眼和冷眼特別警覺。 她嘆息著作為人家徒弟。 沒資格翻臉,所以就當作什麼事情也誒發生過。 玄月後邊這番話。 無疑就是為蘇淺語打抱不平。
蘇淺語鬆了一口氣,她沒聽見玄武和玄月頂嘴,就主動捧著令牌退出去了。
“去哪兒?”
蘇淺語步伐一頓,側身朝玄月玄武拱了拱手:“師傅有要事和境主商議,我先行告退。 ”其實就是想走了。
玄月一擺手,她抖擻了一下精神微笑道:“嗯,你先到殿外候著,我和你師傅再好好商討一些事情。 ”
玄武立在原地,心裡不停盤算著玄月接下來要有什麼出閣的動作。 和玄月獨處,只怕所有事情都身不由己,觸怒境主雖然扯不到性命,但也是會有損自己在四大護法中地威望。
尤其是花心而不外現的朱雀。
且不說沉默寡言的青龍,單一個嬉皮笑臉卻有眾多人緣的白虎,就讓玄武鬱悶了好些年月。
玄武點了點頭,悶聲擠出三個字:“你,出,去。 ”
蘇淺語如蒙大赦,她輕輕地拾掇起擺放在殿門口的斬魂劍,臨走前不安的回望了玄月和玄武一眼。 那兩個人依舊只是站著,誰也沒有率先出手地意思。
蘇淺語抬了抬麻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