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微臣願意挨那六十大板……”莫纖語擲地有聲。
“你可要想清楚了,就算是身體強壯計程車兵大多也抗不過五十大板,你確認要替商子闕挨這三十板子?”東方朗再次問道。
“微臣願意!”莫纖語再次叩首。
東方朗聞言握緊抓著奏摺的拳頭,骨節開始發白,正要發怒之際……
“打不得!”
“不可!”
這次出聲阻止的不再是一人,而是兩人了,一個是跪在身旁的商子闕,而一個則是站在皇帝左下首的東方隸!
二人異口同聲的阻止,倒把莫纖語唬了一跳,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心中無不感嘆起來,我莫纖語何時人緣這麼好了?竟然都開口替我求情,老子不是在做夢吧?
商子闕首先抬首,說道:“微臣有錯當罰,可莫御史畢竟身子未愈,還請皇上開恩,而且莫御史也是無心之失……”
“無心之失?”東方朗眯起眼睛懷疑的看向莫纖語。
莫纖語用袖角抹去額頭冷汗,不敢正視東方朗,怯怯說道:“那日微臣醉酒……的確記不得了……”
東方朗疑色似乎退了少許,語氣裡少了些冷意,轉頭問向站在一旁的東方隸。
“那隸王又是為何阻止?”
東方隸耷拉著的眼皮跳了跳,深吸了口氣,才開口道:“臣只是覺得,打上個幾十板子,太便宜她了,不如賜死吧……”
=。=!
東方隸,你丫的這絕對是公報私仇,落井下石,忘恩負義,煽風點火,要不是在天家威嚴,眾目睽睽之下,老子一定踹你個半身不遂,叫你這輩子也爬不起來……
莫纖語心中暗罵,氣的咬牙切齒,就是不敢表現出來,只能低著頭,數著東方隸家譜,算計著到底有多少位先人,改日有空了,一定去墳頭上親自拜訪!
東方朗唇角動了動,看著莫纖語,淡淡道:“其實,隸王說的也不無道理。論罪……”
莫纖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抬起頭來,大聲道:“臣是該死,不該大勢宣揚男風,不該搶隸王男寵,奪了隸王第一斷袖的美名,害的隸王大人獨守空閨,論罪臣是該被賜死罪……”
看著東方隸一旁氣歪了臉,莫纖語不禁暗呼過癮啊過癮。
商子闕道:“臣請求降罪於己身,畢竟臣是清醒的,沒有看顧好莫御史是臣之錯,請皇上明鑑……”
東方朗收回目光,將目光淡然落在商子闕身上,開口道:“既然商愛卿已經這麼說了,朕就暫緩莫御史的三十板子,等身子好了再打!不過……這段時日,莫御史每日去就翰林院(www。kanshuba。org)看書吧陳年奏摺吧,也不必上朝,直到身子漸好,朕看錶現再議!”
“微臣謝皇上……可是……”
莫纖語剛要問起商子闕的板子還要不要挨,便被袖擺下的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按住,大手覆上小手,輕輕按了按,示意莫纖語噤聲。
莫纖語被袖擺下的手按的愣了神,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感覺蹭的一股子邪火上湧,恨不得將那隻渴望了好久的素手一把抓在手裡,好好摸上一摸。捏上一捏,揉上一揉,可還沒等莫纖語花痴泛完,便感覺手上一涼,袖擺下商子闕的手已然抽回,莫纖語追之不急……
之後的事,莫纖語實在感覺愧對丞相。商子闕捱了不輕不重的三十板子,好在打手們平日裡都敬佩商丞相的為人,明裡暗裡都沒有下太重的手,莫纖語時常在想,若是換成自己趴在那裡挨這三十板子,估計那些廝不把自己打死都不會解恨的……
丞相被打,告病在家,莫纖語被髮配到翰林院,無事也不得出宮,每日都將幾十年來的奏摺重新(www。kanshuba。org)看書吧一遍,存鑑,記檔,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無聊的事了,這一度讓莫纖語直想罵娘。
翰林院編修雖然不待見莫纖語,卻念在官職低,也不敢做出什麼枉上的事,無非是在看到莫纖語爬在桌子上留著口水,發著春夢時,甩幾個鄙視的眼神罷了。
這日,莫纖語剛剛從奏摺中抬起頭來,轉首問向翰林院編修:“本官睡了多久?”
“回大人的話,兩個時辰了……”翰林院握筆回道。
“這大半天的就這麼過去了?”莫纖語看著堆在桌子上的奏摺打著蔫兒說道。
翰林院編修頭也不抬,道:“下官就不陪著御史大人熬夜了……”說著看看身邊的沙漏,示意自己的下班時間到。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