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陛下聖明燭照,痛定思痛,必然還會感謝他們的!
每個人都在為所擔負的偉大職責熱血沸騰,為美好的未來歡欣鼓舞……
“我有什麼事,你配問?”戚真思才不管對方什麼想法,攔她就是罪,只是畢竟此行秘密,不想在城門鬧事,她已經在忍耐。
“好。”那軍官眼底怒色一閃,咬牙笑道,“既然沒什麼事,請恕卑職放肆,要請柳先生在城外等候一二!”
“我有要事,讓我進城!”柳呆子急匆匆喊,“你們皇后宣召我,你們也敢攔?”
君珂扶額呻吟——哦呆子,你這話一說,更走不了了。
“哦?”那軍官笑得更陰沉,“敢問柳聖手,皇后陛下宣召您何事?”
“她……”柳呆子畢竟還沒真呆,脖子一縮,不太高興地道,“這個似乎沒必要向閣下交代吧?”
“柳聖手這話就讓在下為難了。”那軍官心中一動,覺得與其攔下柳杏林,不如從他口中套取情報更好些,笑道,“您要明白宣示所來何為,在下也許還可以拼著上峰責怪,請您入城,這樣不清不楚的,叫在下想開城也不行啊。”
柳杏林面露猶豫之色,君珂心中一驚——呆子可不要一急真說出來,納蘭述的病,萬萬說不得!
柳杏林只一猶豫,嘴便閉得蚌殼一般緊,與此同時戚真思已經一鞭子抽了下來,“放肆!這也是你問的?讓開!”
“戚統領這是在為難卑職了。”那軍官一抬手抓住鞭梢,還是那不陰不陽模樣,“卑職奉的也是上令,職責所在,戚統領還是稍安勿躁的好,來人呀——”
一隊士兵上前,牽住了戚真思的馬籠頭,另有一隊士兵,隔開了戚真思和柳杏林的馬身。
“你們要幹什麼?”戚真思此時怒色反而去了,陰森森地俯視那群控制住她馬計程車兵。
“沒什麼。”那軍官含笑道,“兒郎們為統領大人執韁墜蹬,親自護送大人進城,以示賠罪。”說完手一揮。
士兵們牽著戚真思的韁繩便走,竟是要強硬地把她從柳杏林身邊帶開。
戚真思眉毛一挑,忽然笑了。
雪白的額角靛青的刺青一閃,光澤幽黯可怖。
“出面嗎?”君珂明知此時不宜出面,也覺得忍無可忍了。
“遲了……”
“哧。”
一抹劍光自戚真思脅下射出,刁鑽的角度,被日光陰影覆蓋的區域,幾乎人的眼睛還沒能捕捉到那軌跡,淡青色的弧形光芒已經攜著虹影一彎,在人們眼底濺開!
“啊!”一聲慘叫,一截斷腕離體而出,半空中一彈,落在一個圍觀百姓腳下,引起更響的慘呼和走避之聲。
抓住戚真思韁繩計程車兵的手,被她一刀砍斷!
人影一閃,自馬上撲出,穿過乍飛的血雨,手中寒芒重重抵上那軍官的咽喉,“我說最後一次,讓開!”
“戚真思,你敢城門傷人……”那軍官瞪大眼睛,嘶聲怒吼,“你瘋了……”
戚真思手中匕首輕輕往前一送。
鮮血如扇面噴射,直衝戚真思面門,她霍然向後一個鐵板橋,濃膩的鮮血貼面橫飛而過,濺在三丈外的地面,一片殷紅。
“我還敢城門殺人呢。”戚真思隨意踢開面前僵立不倒的屍體,輕蔑一笑。
驚呼聲慘叫聲戛然而止,像被戚真思的刀鋒齊齊割斷,城門口出現一霎真空。
堯國建國三百年,這樣城門悍然殺人,也是至今頭一次。
人群瘋了一樣奔逃,戚真思看也不看,手中匕首平指,對著那群橫槍攔住她去路計程車兵,刀尖上濃稠的鮮血無聲滴落,一滴,一滴。
每落一滴鮮血,那些士兵便後退一步。
她一言不發,沒一句威脅發狠,所有人卻心驚膽戰,不能在她褐色森冷的眸子前站穩。
雪地狼王,齒間染血,無需作勢,天地殺機。
“警戒!”在那群士兵心魂俱喪,被戚真思終於逼得四散逃開的那一霎,大批腳步聲響起,這回來人自城內來,足足一個營計程車兵,鮮紅的軍衣鮮明耀眼,赫然是血烈軍所屬。
“京城諸軍,都由你親自直管,這血烈軍是怎麼回事?”
“前朝舊將投誠,總要有個安排,”納蘭述淡淡道,“一部分拆散了編入血烈軍,現在血烈軍總人數不變,但有三分之一是舊軍。再說當兵的只能聽帶兵的指揮,關鍵還是看帶兵的人是哪個陣營。”
“為什麼不全用原先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