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春天到了是不?滿世界的荷爾蒙!
么雞扭頭就走,狗心充滿鄙視——什麼破錶白?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文臻!當年她看上研究所正太小李,一番表白,小李三個月都靠牆走,後來據說得了憂鬱症……
或者景大波也是牛人啊,有老婆孩子的四十歲的研究所副主任老張,被關在研究所幾年出不去,靜極思動想吃窩邊草,看中了一走路就波動浪搖的景美人,腦滿腸肥的歐吉桑不知道從哪得來的結論,認為長相妖豔的女人天生就是不甘寂寞情婦命,他風度翩翩只有一百九十九斤腰圍只有一百八的花開得正好的中年帥哥一出馬還不手到擒來?於是特意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給頭髮抹了油,摘了花壇裡幾朵蔫了的花,興沖沖去找心目中的女神,結果女神開門,聽明來意,手一伸就捏進了褲襠,狠狠一掐——
一聲慘叫裡,景美人甩甩手,若無其事地道:“這個直徑,配得上我的胸圍?”
……
瞧瞧,這才叫牛人。
么雞意味深長地回憶,當然關於這種事的回憶裡沒有它正牌主子太史闌——
太史牛人之牛就在於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是女人,小時候上廁所都堅持男廁,以至於經常一大早一堆臉色發黃的男人捧著肚子夾著腿原地亂轉等她老人家在男廁裡看完花花公子》電子版……
想到太史闌,想到現代,么雞突然覺得憂傷。
它隨君珂落入這異世,一直以來除了一開始還處於弱雞未覺醒狀態時,受了些小欺負外,算是順風順水,和堯羽衛狼狽為奸,和紅硯相玩甚歡,衣食住行享受上等,比起單調吃盒飯的研究所生活,穿越狗還覺得,古代要爽得多,就是洗毛香波的質量稍微差那麼一點點而已。
然而此刻,它終於開始懷念研究所和它的太史——還是太史好啊,她是男人,她永遠不會談戀愛,不會為了臭男人而拋棄它。
么雞沒有注意到它這個推論其實是個悖論,它憂桑地坐在牆頭上,仰頭望著天際的月亮,那月亮圓圓的,缺了一塊,明光迥徹,么雞覺得很美,美得突然想吟詩。
吟一首憂傷的詩。
吟一首憂傷的,符合它此刻寂寥心情的詩。
吟一首憂傷的、符合它此刻寂寥心情、並且某些人一聽就會慚愧無地並且撲過來為它獻上一鍋南乳肉餅的詩。
么雞開始想詩。
哦不,那不叫想詩,那叫醞釀,在內心的湧動的火山般激越的情緒裡,尋找著靈魂深處最震撼的最強音。
哦,來了。
靈感來了。
“東西南北中。”
“月亮在當中。”
“顏色像南乳。”
“斑點如肉鬆。”
“夾肉如何?”
“中!”
唉,好是好,意像鮮明,比擬貼切,就是不夠憂傷。
來了。
靈感又來了。
“東西南北中。”
“月亮在當中。”
“遠看就好像。”
“肉鬆在盤中。”
“隔鄰嘴貼嘴。”
“廊角嗡嗡嗡。”
“留我一犬坐。”
“口水一大盅。”
“誰給肉吃?”
“衝!”
好詩!好溼!
大燕王朝此刻隆重誕生的寫實派詩犬和文學新星么雞同志,瞬間被自己泉湧的詩才和敏捷的思維所感動,忍不住仰天向月,將這首新鮮出爐的妙詩,給嚎了出來。
“嗷唔——”
“恢律律——”
么雞長嚎之後緊隨著便是一聲驚惶的馬嘶,一匹剛剛衝到這座冀北王府燕京別業府門前的馬,被詩犬這一聲向月長吟給嚇得屁滾尿流,一個趔趄便栽在了地上!
馬上騎士猝不及防,險些栽落在地,趕緊一掠下地,回頭看一眼自己的馬,拽了兩拽沒起來,再一轉頭,就看見了坐在圍牆上憂傷看月亮的么雞。
“咦,這是什麼狗?是不是傳說中的……”牆下朗眉星目的女子眼神一亮,衝么雞走了幾步,么雞看也不屑於看她一眼,懶洋洋挪挪身子,將屁股衝著了她。
那女子也不生氣,認真看了么雞半晌,她腰囊裡有熟悉的香氣傳來,么雞唰地轉過頭,狗眼大亮——南乳肉餅!
它嗷地一聲便要撲下來,突然想起納蘭述對它的囑咐:“么雞,你是神獸,神獸要有神獸的氣質,從今天開始,對吃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