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了這個樣子?”從他抱著沁竹走進七皇子府的時候,她就該想到了。
她或許不是一個豁達的女人,看不來三妻四妾,看不來夫唱婦隨,她的眼裡容不下一粒sha子,他想要的愛情更是不能有一丁點的瑕疵,所以,他們走到這一步,是她的錯吧。
“三天後,我會迎娶沁竹”。
慕藍楓依舊抬著頭雙眼望著夜空,說出的話就像說了一句“今晚很美”一樣,淡淡的,讓人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九天卻如被一顆雷炸碎了心一般,突的睜開雙眼,眼裡的傷痛再也掩飾不住。
為什麼,為什麼?
還是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嗎?
以為已經不在意的,可是為什麼聽到他說出這話,心還是痛的厲害,就連眼淚,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不要,她不要再在意了,不要再痛了。
“是…嗎?那恭…喜了”,ren著淚水,她終於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卻沒有人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痛,沒有人知道。
慕藍楓眸子微眯,透著三分怒氣三分危險,許久,終於才恢復平靜。
“謝了,先去上藥吧”,轉身,他恢復一身的皇家高貴氣質,高抬的頭顱,挺ba的背影,就像他從來不曾悲傷過,從來不曾乞求過一樣,“來人,帶皇妃去療傷,派一隊御林軍好好保護皇妃”。
九天強ren著顫抖的身子,小心的在黑暗中邁起步子,手臂上的傷似乎不痛了,不,不是不痛,是被某處的痛蓋過了。
侍衛走上前來,事宜她進屋,她呆呆的站著,望著那個清絕的背影,彷彿要將他狠狠的印刻在心上一般。
“皇妃,請”,直到那侍衛催了好幾次,她才終於抬起步子,轉身,背對了他,離去。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轉身的那一刻,那個清絕的背影也轉身了,他痴痴的望著她的背影,也將她的背影印在了心上,烙印的很深很深。
從什麼時候起,他們相望的,只有對方的背影。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七皇子府納妾的訊息,早已傳遍了光城,甚至整個慕國和天下,七皇子府大婚時並未大肆cao辦,讓一切想討好的官員失了機會,這次納妾,以公文的形式釋出,他們當然要趁機表現一下。
納妾,從來都是從側門用ruan轎抬入就行,可是七皇子如今納妾卻已娶妻之禮待之,足可見七皇子對這新嫁娘的重視程度。七皇子府中上上下下的人紛紛轉移討好的物件,將一張張笑臉對準了沁竹,而七皇子府真正的女主人卻被人遺忘。
氣派的大門上掛了兩串紅燈籠,隨著秋風輕擺,盪出一條又一條的弧線,大門下屹立的兩座石獅都繫上了紅花,讓威嚴的百獸之王多了幾分戲謔,如此這般的喜慶之色,如今在七皇子府中比比皆是,而那一座jing致的院子此時也正顯得荒涼了起來。
依舊滿園的桃樹,卻因著桃葉落盡只留枯枝,而讓本來最美的桃仙居成了最為蕭瑟的院落,秋風刮過,滿地的黃葉翻飛不已,淒冷之中讓人ren不住嘆春悲秋起來。
那紅紗飛舞的府邸和這淒冷的院子,倒是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涼了,即使穿的再厚,也暖不了骨子,從那天起,九天便再也沒出過院子,偶爾站在窗前看著對面掛起一盞盞紅燈籠,貼上一個個紅雙喜,聽著忙碌的腳步聲和道喜聲,她再也不想讓那份喜悅刺痛。
桃仙居除了外面如門神一般的冷麵侍衛,就只剩下她和橋橋兩個人,而慕藍楓,再也沒來過。
“姑娘,別看了”,橋橋站在九天身後說著,不ren心看到她的淒涼和悲傷。
九天不動,依舊望著院中落了葉子的桃樹,手裡抓著那支桃花簪。
“姑娘,天黑了,早些睡吧,您看您又瘦了”,橋橋哀嘆一聲,將囑咐的話都囑咐完,才緩緩出了房門。
纖細的手指摩shuo著略帶粗糙的桃花簪,上面不甚明顯的紋路似乎已被打磨過千百遍,那手指一下又一下,無比的輕柔,無比的眷戀。
只是,再眷戀又如何,終究是要丟棄了。
“姐姐還沒睡呢,在看什麼?”
柔膩的女聲突然從門扉處傳了過來,九天不由自主的轉頭,正看到那個一身大紅嫁衣踏進她房門的女子。
沁竹身上穿著雙鳳嫁衣,頭上戴著金燦燦的鳳冠,臉上笑顏如花。
她依舊笑的如海棠般含蓄,只是此時眼中的得意再也不需要掩飾,“姐姐沒睡太好了,我本想讓姐姐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