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隱約的記得和她隨行的人叫她妙妙。”皇帝皺著眉頭,儼然是想起來多年前的往事。
那時候自己微服私訪,在京城外的近郊遇見好像是在等人的年輕女子,那女子的笑容真的很美好啊,自己當時就被著迷了,強迫的要了那女子,原本是想要接到宮裡封個小主子做做的,奈何那女子態度極其的惡劣,更是偷偷的跑了。自己新鮮勁兒一過,自然就忘記了,不想,自己最喜歡的血玉扳指掉了。難道不是被那女人揀去了?而是被蘇家的人撿到了?
面對眼前已經沉浸在往事中得皇帝,蘇黎的心跳得越發的快了,妙妙?那不是自己孃的小名嗎?難道,事情居然是這樣子的慘不忍睹,自己居然是自己最是厭惡的皇帝的兒子?還是一個他強迫了自己孃親生下來的孽種?
難怪,難怪小時候娘總是對自己露出厭惡的表情,狠狠的打了自己又會跑來抱著自己懺悔,估計,那時候娘是恨著強暴了她得到人,所以連帶著毀滅了她一生的自己也怨恨上了,只是心地善良的孃親又知道稚子無辜,所以才會打了自己又來懺悔,才會整日的鬱鬱寡歡,看著自己的目光那麼的複雜?
“蘇黎,這血玉扳指是誰給你的?”皇帝從往日年輕的記憶裡面拉回了思緒。
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蘇黎才讓自己顯得比較平靜,“這血玉扳指是蘇黎在古玩市場上看見,覺得顏色很正,那老闆估計也不知道它的價值,五十兩銀子就賣給了蘇黎。”
蘇黎並不想要讓皇帝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被他強暴了的女子妙妙的兒子,同時也是他的兒子。
皇帝神情放鬆,“是個好東西,不過既然是你買的,就拿去吧。”
蘇黎內心複雜的接過皇帝遞過來的血玉扳指,機械到麻木的告著恩賜,把蘇黎的異樣神色盡收眼底,南華不由的心下疑惑,蘇黎怎麼了?
“皇上,你不是說想要讓楊將軍陪著你去視察一下京城嗎?這時候太陽不大,正好去,蘇黎估計也是要啟程了。”南華語氣恭敬的說著,只是那聲音裡卻是沒有任何的情感。
“對,對,楊將軍,換下軍裝陪朕去走走。”皇帝興致很高。
下城樓之際,皇帝還對著南華說道:“你和蘇黎也算是有點交情,也告個別吧,等會在驛館等朕。”
“是。”
當皇帝和楊將軍走了,南華才靠近在蘇黎的身邊,“你好像沒有說實話?”
“怎麼會?我這是被自己白白的撿到那麼大的便宜而高興呢。”蘇黎故作輕鬆,卻是在南華好似能夠看透人心的目光下低了聲音,不在說話。
對蘇黎的**並不怎麼關心的南華望著城樓下的遠方,無不羨慕的說道:“可以走出這座皇城真好,蘇黎別忘記了,你答應了我的事情,三年才會去見連翹。”
“我知道,不過我很好奇,如果國師要蘇黎休了連翹,讓她遠離京城的是非之地,是保護連翹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什麼危險都已經解除了,你,為何還是不讓我去找連翹?”蘇黎這時候已經百分百的肯定,這個謎一樣的國師一定和自己,和連翹有著某一種聯絡。否者,他不會那麼在意自己的事情,在意連翹的安危。
眼神空洞的望著遠處,“我只是希望你給連翹時間,讓她去做她喜歡的事情,去享受她所喜歡的自由。”
“你到底是誰?”蘇黎警覺。如此瞭解連翹,知道連翹最愛的是自由的人根本就沒幾個,就連天台你伺候著連翹的小舞小雪都不曾瞭解到這一點。
“何必一直糾結著這個問題呢?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只是國師南華,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告訴任何人的秘密,蘇黎你又何必如此的刨根問到底呢?好比你不想告訴我血玉扳指的真正來歷,好比你最近調查的事情和這血玉扳指有什麼關係,你不說,我不是也沒有刨根問到底的追著你問啊!”
南華的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蘇黎不由的露出苦澀的笑容,“是我蘇黎俗氣了。”
南華卻好像並不在意,“說不一定,等你見到了連翹,就知道了我是誰了。好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蘇黎你保重。”
南華說著,便先蘇黎一步往城樓下走去。
一直在南華的目光之下,蘇黎一行人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城。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南華心中一片複雜,“蘇黎讓我自私的希望你和連翹一段時間吧,讓這三年的時間見證著你們的愛情,也讓這三年的時間,讓我來完成我心中的願望,讓那已經快要腐朽的靈魂永遠的得到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