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池十年前曾訪遍四國各處山脈,最後才在誡山上找到它。對於十年後這千載難逢的時機,他自然不會放過,好在還萱蕨花期較長,他還有時間回去再採些,可不能再在?城耽擱下去了。
時非深擺擺手,不多言。桓池就是這樣的人,決定好的事說再多他也不會留下來,完全的我行我素,既然他要走又何必多留?何況自己一向也是個乾脆人,並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拖泥帶水。
“老子離開均鳴鎮後就直接去荊日,想找老子就別太麻煩了。”桓池臨走前從懷裡掏出個鼓鼓的灰色小布囊遠遠丟進時非深的懷裡,“老子要走了還巴巴的送你遷?子,唉……老子真是個絕世好男人!”
桓池臭屁的自我欣賞著挑簾出去,引得時非深頻頻搖頭,這個獨行神醫竟然把一袋子千金難求的遷?子就這麼揣在懷裡到處亂竄,天下誰會知曉,一個乞丐身上會有這麼貴重的神丹妙藥!
正好端藥回來的花不語看見桓池瀟灑的走出來,她便迎上去:“你要走了?”
“是啊,老子看你心煩,得趕快離開這個破地方,”桓池臭著一張邋遢的臉,嫌棄萬分的對花不語擺脾氣:“你個蠢貨什麼都不會,如何配得上文武雙全的非深?真是癩蛤蟆上了樹!”怎麼說像非深那般人物,也該配個皇親國戚旺門貴族什麼的,再不濟也應該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或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俠女,老天如何會配這麼個蠢貨給非深啊!?真是暴殄天物!
“你……!”花不語啞口無言,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知青被個作古的人說的一無是處,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啊!花不語一跺腳管你三七二十二,拼了!直接將手中熱騰騰的補藥往桓池不見真面目的臉上招呼過去。
“臭娘們你來真的?真當老子是軟腳蝦!?”桓池伶俐側身躲過瓷碗,然後飛旋迴身一抹黑影電光火石,便將那碗飛過去的補藥一滴不落的穩當接在手中。
“厲、厲害……”原諒她花不語沒有見識,原來這個邋里邋遢的桓池蠢貨還蠻有一手的。
“蠢貨!看你這熊樣鐵定會給非深拖後腿,老子乾脆現在剁了你省事!”桓池舉手成手刀狀,說著就要朝花不語的腦門上劈下去。
“阿池!”大帳裡傳來時非深的怒吼,帳外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花不語拖不拖後腿,只能由他說了算!
桓池頓時剎住手勢,癟癟嘴悻悻收回,他很不滿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嘁!老子不過是說實話,走了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一碗補藥野蠻的塞進花不語手裡,桓池像個地痞一般晃晃悠悠的往天策營入口走去。
走吧走吧,稀罕你留下來啊!花不語吐吐舌頭腹誹著,她和桓池八字不合,呆在一起早晚得出事,早走早清淨!
“不語。”時非深的聲音再次響起,將花不語喚進帳中。
花不語把補藥放到時非深身旁的小案上,說道:“將軍藥好了,快喝吧。”
“不語,這幾日都待在本將身邊不要離開,聽到沒?”時非深仰頭一口喝盡補藥,他嚴肅的對花不語說道,凜凜的眼中露出絕不容人反對的光芒。
花不語又不是白痴,她知道時非深是要做些什麼了,或許?城是要發生什麼了,也就正如桓池說的她什麼也不會,只想留條完好無缺的小命回現代。於是她完全沒有猶豫順著點頭:“我知道。”
而後一室寧靜,陽光跳躍,花不語仍是折她的衣服,時非深繼續看他的竹卷,偶爾目光接觸輕輕淺淺,沒有言語。
不可思議的是,兩天後,時非深帶著花不語招搖過市再次去了一家酒棧。
花不語還是一身不起眼的粗布男裝,不同的是,時非深身著銀甲紅袍,腰佩璉諳劍,一副正裝的大將軍派頭,威風凜凜。相比之下,花不語土裡土氣明顯成了他的跟班小廝。
齊丹乙見到時非深時眼裡有明顯的錯愕,時非深到他的店裡來從來都是低調行事,何時有過這般明目張膽?一家酒棧裡的其他客人也紛紛指點議論起來,忌於整座?城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倒也沒什麼人敢當著他的面拍案叫起。
時非深徑自尋了一張空桌揭袍坐下來,氣勢十足。花不語看他拉風的陣勢再打量打量自己早上時非深要她穿的衣服,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充當小角色站到了時非深身側,垂首低眉順眼。
花不語的表現倒沒讓齊丹乙認出來,齊丹乙笑容滿面的走到時非深桌旁:“將軍倒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只是如何不見夫人?”
“她染上風寒,本將已遣人送她回荊日去了。”時非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