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總司殷秀的性子,也跟了殷秀學宮中的藥術,養花種草也忙個不停。
高雲意本是侯門之後,卻被食夢侯一個夢激發出了他心底裡對巫術的那股熱血,誰也沒有想到高雲意竟會是這幾人中對遺天宮巫術最痴迷的人,那天從夢中要了迷夢之門後竟鄭重其事地拜在了食夢侯門下。
據說食夢侯看著他一手捧著迷夢之門跪在自己身前,滿臉讚許說到:“這才是流著我遺天血脈的人將來定有大成。我看將來少宮主必定滿意無疑。”
然後滿臉猙獰地道:“由邢克那混蛋能教出什麼好貨,將來不過跟他一般要被女人趕出房!”
就這樣,伊齊跟著由邢克,鄔暢被歷孤風扣下,鄔永隨著殷秀,高雲意緊隨著食夢侯,四人各自與其師尊佔據了山莊四個角,唯有宗辰予遊弋在山莊裡,自在隨心。
而宗辰予的小廝況羽傾,溫柔地服侍著季烯心的筆墨,偶然一個微笑看得季烯心頭暈腦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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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季烯心便像找到了方向的狼,開始認認真真地練字修習,宗辰予偶爾來看她總是對著那況羽傾笑笑,然後便是靜靜看季烯心兩眼便離開。
一年來,伊齊四人進步神速,據說他們身後各自的師尊開始暗自較勁,比較各自徒弟的天資,比較徒弟的悟性,比較徒弟的進步,漸漸連徒弟身姿氣勢容貌舉止都不放過,最終還是停留到將來他們誰才會被季烯心選中掌權上。
可以說,四人已經各有勢力支援。
由邢克對伊齊說,食夢那個變態阿婆最見不得人家夫妻好,她教出的徒弟定是個跟她一般的獨人,哪裡能做宮主夫婿,你定要比那高雲意強。
食夢侯對高雲意道,由邢克一粗漢能教導什麼好樣子,但凡女子定喜善解人意的男兒,將來你若不如他的徒弟,我定要自己淹死在這湖裡。
殷秀卻看著鄔永道,我看論心性那幾人統共也不如你,做宮主夫婿應內斂寬厚,縱有天大本事也不該在宮人面前多顯。由邢克太躁,食夢侯太狂,他們的徒弟難當大任。
可是論及歷孤風,由邢克等人卻一致怒道:
阿齊可不能叫我在那傢伙面前丟臉。
意兒絕不能在他師徒面前失了銳氣。可恨宮人不得互傷,否則…食夢扭頭盯住那湖面,我必叫他來填這湖底!
哼,此人傲慢由來已久,但也絕不能輕心。
歷孤風卻對鄔暢笑笑,將來的大尊使與左右尊使將在我們四人中選出,只是我歷來壓了他們一頭自然是眾矢之的,身為我的弟子你又怎能置身事外?
鄔暢聽得手心一顫,歷孤風卻笑:“別怕呢,將來你何嘗不壓他們一頭。”
他扇黑了那盞孤燈,“鄔暢,你努力得還不夠!今日就別睡了。”一月內鄔暢第十七次聽見這句話,他在黑暗中使勁抖了抖心中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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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宗看完歷孤風四人對新收弟子修習的報告含笑點頭,一紙令下從此四人凡有進益需親自教授給少宮主,少宮主若學不會則不許再進一步學他法。
於是,歷孤風,由邢克,食夢侯與殷秀的暗地較勁又成了如何想法子叫徒弟最快的教會季烯心。
季烯心的好日子終於來到了!
每天一大早被高雲意一個噩夢從夢中喚醒,漸漸地由跌下床到能抵擋一陣子才起床。
早餐時拼盡全力跟鄔永操縱的藤蔓牙花搶食糕點,從被潑了一身稀粥到漸漸能搶到幾口食。
再跌跌撞撞地在鄔暢造出的幻境中摸索出路,從迷路一整天餓得啃得一路花草遭殃到終於能找到出口衝進海鬥文閣找她早先藏下的糕點,就著況羽傾準備磨墨的泉水一陣狂吃猛喝。
夜晚要入睡還得忍受跟伊齊打上一架,若不能贏上一招半式便休想睡覺。從趴在地上摟著伊齊的腿強行睡上一刻兩刻到也能在伊齊手軟下能睡個半夜。
這幾乎形成了個怪圈,伊齊若將季烯心訓得久了,她一覺睡死高雲意也就毫無辦法,但高雲意可叫季烯心起不來床,鄔永也就毫無辦法地等,鄔永若叫季烯心一口食也吃不到,那她一進鄔暢的幻境便頭也不抬的猛找能吃的花草漿果,根本不去找出路,然後鄔暢更是不放她出來,伊齊為打那一架就得等上半夜。
漸漸地,四人相互牽制相互影響,終於學會了控制程度牽制對方,既叫季烯心能儘快完成修習以便自己的師傅們能教更高深的秘術,也為太過了遭到一方反制而四敗俱傷。
打打鬧鬧中,伊齊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