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實在是貪心了。”
季烯心忙點頭:“我改,我以後改!”
他長嘆一聲,“那好,今年年節進貢…”
嗯,嗯嗯!季烯心急忙點頭:“我已經下令他們趕緊地進貢上來,也許你不滿意,但以後…”
話未完伊齊怒容滿面,冷冷撇她一眼:“既然伊某的話少宮主聽不進,那麼告辭!”呼啦一聲,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季烯心站在片葉也無的地方呆楞。
季烯心一個人到了孤風殿,只見遠遠有人在殿高處看了她一眼,彷彿是鄔暢又彷彿是歷孤風,但結果就是她在孤風殿的前面一腳就踏進了幻境裡,怎麼走都是走出孤風殿的方向,試了幾次,她憤怒而去。
不久又到了鄔永的住所,殷秀倒是叫她進去了,但只看著殷秀在那裡滿院亂竄地澆水剪葉,時不時念個咒語起了花草城牆,漸漸地就將季烯心隔在了另一邊,季烯心想喊卻喊不出口,只覺得有火沒處發,一氣就奔了出來。
走在食夢侯的湖面的九曲長廊上,遠遠就看見了高雲意,那人玉立在湖面上,看去就如行在蓮葉上一般,如仙臨世的翩翩公子,身姿高雅絕倫。
季烯心高高興興地衝那人揮揮手,走得更急。
結果就聽見撲通一聲響,人不見了,季烯心站在即便是冬日也不枯萎的一片繁茂地連葉邊,在那茫茫的霧氣裡找也找不著那人,估計早就遊遠了,情願跳進湖中也不見她。
她突然就憤怒達天,這都是為什麼??!
轉身一看,況羽傾就在她身後靜靜看著遠處,“少宮主,幾位公子和我家主人都不好麼?是羽傾也不好麼?為什麼少宮主還要下令進貢男子,何況——還是那樣的?”說完竟也不管不顧地離去。
當季烯心怒氣衝衝叫來總管明賀才知道,原來今年進貢的名單內赫然有名男子,又是為了給她做夫婿用的。
據說,是名門之後。
據說,相貌出眾肌膚如花,十分乖巧聽話。
據說,血脈極好,其家族極忠誠可靠。
據說,本來便備位要給季烯潔之女或下一任宮主做夫婿的。
據說——只有十歲!
季烯心將那年節禮單給扯了個粉碎:“都將我這當什麼了,十歲的小兒也敢往我這裡塞!”
“非也,”明賀老神在在,“當年宗公子也小了七歲,尚且能與潔宮主訂婚,如今又比少宮主長了十四歲,依舊能備位少宮主夫婿,可見這年紀倒也不是我遺天宮締結婚姻的問題。”何況人家見宗辰予都能一而再的入選,他家本就議定了將來宮主夫婿首選之家,又怎能眼看落空。
更何況那孩子的表姨媽是我老婆的侄孫女,聽話啊,明賀暗自盤算著。
季烯心咬著牙,怒瞪著眼:“我不要,這家再鬧我就將他兒子給丟進深獄去服侍母狼去!”
夜深處美夢中,季烯心被高雲意冷得哆哆嗦嗦,這個夢太長太冷,她忍著牙齒打架的痛苦一遍遍解釋,不是我,真不是我要的!
然後她又徘徊在幾人的夢裡:
她看見伊齊轟開了一塊巨石,碎石飛濺:“真不是你?騙我者——”
“自然跟這碎石一般!”她急忙發誓。
她看見鄔暢對她笑了笑:“少宮主喜歡年幼的男子?”
“不,絕不!”季烯心立即撇清。
“絕不?”鄔暢微笑的臉怎麼看怎麼危險,“我也小了少宮主大半歲去,少宮主不喜歡何不趕我出去?”
不等季烯心回話哼的一聲,季烯心就陷進了無邊無際的叢林幻境中。
在她滿身掛彩狼狽不堪的時候又看見了鄔永,立在前方神色淡然,手中一下長出朵豔麗奪目的花朵,帶著露水嬌嫩芬芳。“花兒也是新鮮的美吧?”
季烯心已經渾身無力,“不,不,是老些的美,我不喜歡鮮貨。”
“那麼,少宮主是喜歡宗公子那般模樣吧?”鄔永展顏一笑,與那花兒一般招搖著,突然就光芒萬丈。
季烯心已經不敢再亂答話,“這,這…”
“可惜,宗公子有心將那叫羽傾的代為服侍,少宮主依還是不依?”
最後她又坐在了海鬥文閣裡,羽傾溫柔地為他磨墨,宗辰予曖昧地笑:“既然那般小兒少宮主不喜,何不留下羽傾?”季烯心只覺得她立刻就淹沒在無邊無際的墨海里,最後直把她泡成了一隻烏賊,真是黑啊!
季烯心狂喊著醒來,一身溼透,真可怕,這個夢真可怕!
今年的鮮貨她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