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伕人醒來看到的就是女兒已經死了,庫太夫人鐵青的臉,丫鬟們正圍著勸解。她跳起來揪住陳夫人大哭著:“你害我敏兒,又殺我睿兒,我與你拼了!”
陳夫人冷冷看一眼顯睿的屍體,哼了一聲:“我殺她,這黑心殺姐的種子!你害我女兒瘋了,這就是你的報應。”說完將巫馬氏一把推倒在地,大笑著離開。巫馬氏頓時明白過來,顯睿對那王妃嫁衣是多麼的羨慕啊,但,怎會?
“大嫂,這死狀可是跟顯敏一個模樣,若說二房下毒,顯珈還被老爺們關著,連顯傾也瘋了,可不是她自己藥死了自己?”三房夫人鄙夷道:“你大房貪心了吧?”
“夠了!”庫太夫人大怒喝著,一口氣不順差點暈過去:“你們這些敗家的東西,家門不幸啊!”說罷眼淚就下來。
“你又有什麼證據?我睿兒自小柔弱,大門不出,哪裡來的毒藥?”巫馬氏眼睛都如滴血一般紅。
“大娘,當日只有睿姐姐連敏姐姐最近,且只有睿姐姐手裡拿了東西,傳纖兒!”三房的顯緣突然出首。
不一會纖兒被傳了上來,只見她一臉平靜道:“三小姐重金託我購的宮廷秘藥,叫封喉結,本是毒啞之藥,但若少了藥引便會奇癢自傷而死。”巫馬氏怒而一腳揣過去,纖兒被踢得扣出鮮血卻毫不畏懼:“她手中那個戒指即是毒藥,我親手尋來的下毒好物,親手給她戴上,夫人一驗便知。”
庫太夫人忙叫人去摘,等人小心翼翼取了顯睿手上的戒指,放托盤上開啟,果然裡頭是藥粉子,輕輕捧給了巫馬氏看過,巫馬氏立時大哭著捶打著顯睿的屍身:“你個狠心的孩子,那是你自己的姐姐啊!”眾人苦勸不止,巫馬氏打得累了又想起來這也是她女兒,一時又摟著屍體大哭起來。突然間又想起來,跳起指著顯緣大罵:“你個小賤人,明明知道,如何不阻止?我到如今才明白,是你想做王妃吧?你們三房可真是好深的算計!”也是你們叫了顯鬱給我報兒假信,害我對顯傾下了手,這句話巫馬氏咽在肚子裡,原來三房才是黃雀。
顯緣對她深深一福:“大娘,顯緣可不敢當,顯緣可不敢與三位姐姐爭什麼,也從未想過害誰,怎知睿姐姐竟下得了手,這事也是我後兒才發現。大娘要怪,只怪顯緣愚笨吧。”
“你,你!”巫馬氏氣急:“好,好,有我一日,你休想做什麼王妃。”
顯緣笑了:“大娘好短的氣魄,做什麼王妃,我要做皇后!”她轉身下拜:“祖母,聖上已經密旨將迎我為後!庫家何必要與其他幾家並肩,直取中宮如何不好?”
庫太夫人臉色紫紅,指著她:“你,你這——!”卻罵不出半個字,氣已極!“緣兒!”三房夫人驚呼:“你如何跟京中搭上關係?你可知聖上無後已是定局?”
“哼,什麼無後,那又如何,藩王多的是子嗣。再說,誰知道是不是晉貴妃那斯的手腳?”顯緣神色倨傲。三房夫人目瞪口呆,庫太夫人絕望地閉上了眼。
哐噹一聲巨響,有人踢門而入:“見過祖母!”是瑞沛帶著侍衛硬闖了進來。庫太夫人看了顯緣一眼,暗罵一聲愚蠢。
“聽說祖母把我顯緣妹妹許給皇兄了?瑞沛特地前來賀喜!”瑞沛的侍衛都亮著明晃晃的刀,嚇得三房夫人一把拖過顯緣:“四王玩笑了,哪裡有此事,倒是顯睿她自家給自家藥死了,還請四王恕罪!”
“哼!”瑞沛一把將一件東西扔在地上,眾人看去竟是皇帝的旨意,庫芝賢撿起一看,果然是密旨,聘顯緣為後,抬眼看看顯緣,芝賢也搖頭。
“祖母如何處置?”瑞沛問,一個人被綁著推了進來,竟是鄭郭民,“此人便是這密旨的人證,庫家如何給我交待。”鄭郭民氣得對纖兒怒目而視,又是氣又是怨,又是一片痛心,他一直是聖上的人,今日卻載在自己小妻手中,那是自己心肝一樣的人啊。
刀起,纖兒的胸口直直□把刀,鄭郭民顫抖著握著刀柄,纖兒卻笑著說:“我願意陪你死。”說罷倒在他懷裡,惜心煞是臉色飛白,原來魅鬼也是個重情的人。滿屋子只聽見鄭郭民悽切的呼喚。
“自然是要給你交待。”良久,庫太夫人像被抽乾了力氣般說出句話。
“來人,將顯緣給我關到後樓裡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把她放出來!”
“祖母!我將是皇后!瑞沛根本不會叫我庫家起勢,他恨庫家,聖上,聖上才是正統!大膽,你們敢碰我!”顯緣狠狠推開僕婦的手撲在庫太夫人腳下,可庫太夫人根本不看她。
“瑞沛只不過是莊王的——”顯緣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