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鍾原大概是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扭過臉去,表情有些扭曲,彷彿在忍受著什麼,“我要是不裝,他們就沒完沒了了。”
我撓撓頭,他說得也對。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於是我鼓起勇氣說道:“你看,你的那相機雖然挺好,但再怎麼說也是個二手的不是?”
鍾原點點頭,“確實是個二手的,我才買了一個星期,這次是第一次用。”
我:“……”
我狠了狠心,說道:“不管怎麼說,它就是個二手的,二手的就是不值錢的!”
鍾原不置可否,“那你說,它值多少錢?”
我再次狠了狠心,“也就……一萬吧?”
“很好,”鍾原點了點頭,“那麼,你拿得出一萬塊錢來嗎?”
我:“……”
好吧,我確實拿不出來》_《
鍾原繼續對我進行深層次的批判:“那麼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談好了價錢,又不給錢,你不會就想趁著我喝醉了敲我一筆吧?”
他這麼一說我更愧疚了,我低下頭不敢看他,“我不是這個意思……”
鍾原:“那你是怎麼個意思?”
我鼓起勇氣看著他,咬牙說道:“我……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鍾原勾起嘴角笑了笑,“很好,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以身相許了?”
我:“……”
鍾原你不要總是那麼讓人無語好不好》_《
談判進行到這,我那點氣勢已經完全被打壓下去了,此時我只好弱弱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我能先欠著你嗎,慢慢還……”
鍾原不滿地皺眉:“木頭你也為我考慮一下吧,我也很窮的,我也很需要錢……”
你窮嗎?你窮嗎?你窮的話還買兩萬塊錢的相機?你窮的話,飯卡里的錢比我銀行卡里的錢多出好幾倍?
當然這些話我只敢在心裡嘀咕一下,萬一這變態氣急了要剁了我的手指償債呢……
於是我弱弱地問道:“那你說要怎麼辦?”我真的沒錢啊,我爸也沒錢……
鍾原思考了一下,答道:“這樣吧,我最近正好想請個陪練,還沒找到合適的,要不就是你吧,到時候我就不給你發工資了。”
我吞了吞口水,以為自己聽錯了,“陪、陪練?”
鍾原挑眉瞪我:“你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拿錢來吧。”
我慌忙搖頭,“不是不是,我當然願意,可是你為什麼要請陪練?陪什麼練?”
鍾原答道:“跑步打球做運動什麼的,我總不能自己跟自己打網球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無語。
鍾原又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就是想問問,鍾原你真覺得自己窮嗎?”我就沒見過這麼亂講究這麼架子大的窮人,還陪練!
鍾原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我當然窮了,不然為什麼要請一個不用花錢的陪練?”
我總覺得他這話裡的邏輯有問題。
我和鍾原又就“勞動力償債”的細節問題做了深入探討,最後我們達成一致:我的銀行卡里的錢完全歸鍾原所有,鍾原每個月給我發二百塊錢的零花錢,但是我保留對他的飯卡的支配權,一直到我還完債為止。根據那部倒黴相機的估價以及現在的勞動力的市場價值,我們的還債期限暫定為十五個月,當然,如果我表現好,可以適當縮短。
除了還債期限讓我有些忿忿,其他條件都還好,反正我銀行卡里也沒多少錢,而且這樣一來,我用不著擔心吃飯問題了。
可是代價是十五個月啊,十五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內啥,我鎖文不是我故意不給你們看的,其間另有隱情,但是不可言說。
考試月真的要來臨了,此文暫定為周更,每週六晚上更一次,虎摸大家,我會回來的~
挑戰
我把我和鍾原的勞資關係跟宿舍裡那仨姑娘講了一遍,她們聽完,派小二做了個總結陳詞:“也就是說,你被包養了?”
= =!
我無奈抓了抓腦袋,“拜託你們哪一隻眼睛看到我被包養了?這根本就是債主與良民,老闆與員工,壓迫與被壓迫的……血淚史啊……”
我還沒說完,四姑娘就點著頭說道:“不僅包養了,還潛規則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