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這年頭的女生都是外貌協會的成員,好吧我承認,其實我也是》_《
鍾原身處於這麼多如狼似虎的眼神中,一點都沒覺得有壓力。他淡定地握著一個球拍,慢慢示範著,一邊給我講解道:“身體向後側大概四十五度,注意保持平衡,胳膊順著身體傾斜的方向伸開,球拍和身體的角度一致,然後揮拍,注意網面保持向前,揮拍的時候注意用臂力而不是腕力,不然很容易受傷,揮完之後不能急剎車,要掌握球拍的慣性……別傻站著,你試一試。”
鍾原和體育老師講得差不多,我能聽懂,可總是做不好。此時我又莫名其妙地有點緊張,我抓著一個球拍,發現自己連拿都拿不穩了。
鍾原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我真佩服你,上了這麼長時間的課,怎麼連握拍都不會?”
我慚愧,換了一個姿勢抓球拍,卻怎麼抓怎麼彆扭。
鍾原鄙夷地嘆了口氣,丟掉球拍,上前來掰我的手指,幫我矯正握拍的姿勢。他一邊掰一邊說著,“你的手怎麼這麼小。”
我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和圓潤的指甲,一時有點心猿意馬。
我覺得自己的心臟莫名其妙地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呼吸也有一些困難。鍾原似乎沒有感覺到我的異樣,他幫我擺好姿勢,又抬起手敲了敲我的頭,笑道:“你在想什麼?”
“沒、沒有。”我尷尬地搖了搖頭,後退幾步,握著球拍胡亂揮了起來。
鍾原抱著手臂站在原地看著我,等到我因為手痠揮不動了,他才說道:“怎麼樣?”
我耷拉著腦袋,氣喘吁吁,“累。”
鍾原卻幸災樂禍,“誰讓你不按我說的來。”
我哭喪著臉,答道:“我學不會,總是聽起來是一回事,等做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鍾原走過來,他抓住我握著球拍的那一隻手,突然一把把我扯進懷中!
我傻掉,這是個神馬情況?!
周圍傳來了一陣陣女生的尖叫聲,我驚慌失措地抬頭看鐘原,然而此時他並沒有低頭,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我緊張得兩腿發軟,吞了一下口水,說道: “你……”
鍾原的聲音不冷不淡地傳來,“我幫你矯正動作,有意見?”
我此時大腦裡一片空白,機械地答道:“沒、沒意見。”
鍾原於是一手抓住我握著球拍的手,一手扶住我的肩膀。他拉著我的手,使我的身體的一側向後旋轉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向後邁開一步,得到了他的誇獎, “不錯,就是這樣。”
然後他拉開我的手臂,“手臂不用伸直,保持一定角度,這樣才會有彈性……對,就是這樣,木頭你做得不錯。”
我囧得不行,哪裡是我做得不錯,明明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做。
鍾原抓著我的手,緩緩地向前揮拍,動作很流暢。做完這個動作之後,他低頭問我,“學會了嗎?”
我:“……”
鍾原的呼吸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頓時感覺脖子有點癢有點燙,不自在地縮了縮。
然而鍾原卻保持著這個揮拍完畢的姿勢遲遲沒有動。我有些奇怪,抬頭看他。他的眼睛亮得可怕,有著一種洞穿一切的敏銳和融化一切的熱度。我不敢和他直視,於是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木頭,”鍾原輕聲叫我,“你一點都不專心。”
我把頭垂得低低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我:“……”
鍾原輕聲笑著,“如果是真的,我不會介意。”
我心裡湧起一股莫名其妙地煩躁,“拜託,你自戀也要有個限度。”說著,我掙扎著逃開,拎著球拍扭頭就走。
鍾原上前擋住我,我差一點就撞到他的胸口上。他低頭看著我,“生氣了?”
我垂下眼睛,“我敢嗎我。”
鍾原笑,“說得好像我有多壓迫你一樣。”
我不滿,“你本來就壓迫我。”
鍾原拍著我的肩膀,“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
我低下頭,悶悶地說道,“沒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生氣,更不明白為什麼鍾原解釋之後,我的心裡會有一種失落感。
……
晚上,一二三四在宿舍裡聊著天,我問他們,“兩個人好好地說話,一個人突然暴躁起來,是因為什麼?”
四姑娘答道:“被戳到痛處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