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般的沉瞳。
皇甫浩南掃了一眼皇甫義懷裡的楊若惜,雙眸陷得更深了。良久,收回沉瞳,默默的轉過身望向窗外。
“二哥,這麼多年你身處險惡皇上也很不放心,母后更是整日整夜不能安眠。今日之後一切都交給我來辦,你再也不必身陷險地了。”
“浩南”,皇甫義微微一滯,悶悶的出聲,抬起頭對皇甫浩南歉疚的說到:“這一切都怪我,你為我屢次傷害自己,你身上的傷都是為了該死的解藥,解藥,解藥解藥……”
戳到自己的痛處,皇甫義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恨。猛然甩開懷裡的楊若惜,修長蒼白的雙手抱著頭不停的撞向桌面……
血!
紫紅色的血剎那間順著皇甫義的額頭滑過蒼白的臉頰緩緩流下,落在月白色的雲錦長袍上,像一朵朵盛開的紫紅玫瑰,絢爛而魅惑……
這一連串的動作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被皇甫義甩到地上的楊若惜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態。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那血的顏色,為什麼,為什麼不是紅色,難道皇甫義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楊若惜不由得呆若木雞,怔怔的盯著皇甫義身上那紫紅色的血跡,遲遲不敢起身。
“二哥,惜兒……”,皇甫浩南驚駭,來不及接住摔倒在地的楊若惜,閃身扣住自殘的皇甫義,苦心勸慰,“二哥你不能傷害自己,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要是傷了自己,今天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以蕭凌峰多疑的性格,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浩南,我知道我都知道,這麼多年來你們為了我付出那麼多,讓我良心何安,讓我如何報答……”
皇甫義終於停止撞擊,無助的跪在地上像個小孩子似的抱著腦袋,懊悔、悽愴、痛不欲生一併從心間湧起。
好多年了?他中蠱毒到底有好多年了,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記得自己的記憶裡一直是受盡蠱毒的折磨與煎熬,忍受著剝皮抽筋,換血挫骨般的疼痛!蠱毒折磨得他只剩一具空殼,彷彿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他到底還剩下多少對生的渴望!
沒有了,早就沒有了!要不是因為親人們無怨無悔的付出,他早已自行了斷,何必苦苦守著這具空殼。
“二哥,別這麼說,我們兄弟骨肉相連,血脈相親……”
“浩南,別再安慰我。你本來就公事鎖身,為了我你還要以身犯險,甚至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