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閃過桀黠
“唉,為夫諒解你包容你,包容的愛有多偉大你知道麼?那可是彪炳日月轟轟烈烈天荒地老海枯石爛,驚天地泣鬼神……”
“給你取什麼名兒好呢?阿白,小狗,雪狼?”逗著懷裡的小傢伙,宇文寧徹底忽略對面那位“春水氾濫”的男子
“嘖,我還期待寧寧會為它取個詩情畫意或風花雪月的名字,沒想到……嘖嘖嘖,算了,我已滿足,我一點兒都不失望”
宇文寧溫柔地撫著這隻渾身雪白的白狼,可惜小傢伙瘦無幾兩肉,不然揉著會更有手感
“白狼在東塔並不多見,如現在這樣的氣候,這狼崽應是變異的一隻,不然它也不會遭父母兄弟的厭惡欺負”
宇文寧突然抬起頭來看他,卻見夏衛炎正專心的切割著熟肉,她忽然心有感傷“原來,是被父母厭棄了”
“好端端的灰狼窩裡多出只白狼,即便父母能夠保護,其他野狼也會對它驅趕,或者追殺。我無意正好撞見它被幾匹惡狼圍堵,倘若再晚一步,只怕救的是隻死崽……好嘞!拿著”
瞥見夏衛炎眼中溫柔的笑意,宇文寧心中微微吃驚,原來無賴也有正經溫柔的時候
“你行阿,身為太子竟也會自己動手烤制食物,而且味道還出奇的不錯”宇文寧嚼著細肉,又將狼崽放於地上給予肉食
宇文寧本以為這麼一誇,這西波太子又該得瑟,可是沉默了半晌仍不見夏衛炎有所笑容,那雙嫵媚的鳳眼竟破天荒的流露出一絲憂鬱
“我若不會這些,只怕早已餓死在荒山野嶺了……”隨意地割著架上的烤肉,夏衛炎眼中覆著一層寒霜,眸底閃過一絲腥戾
宇文寧雖也是好奇之人,但好奇也該擇選正確的物件,眼前這位太子的往事,她可無意瞭解一絲一毫
“炎狐……往後,你就叫炎狐吧”宇文寧揉了揉狼崽的腦袋,嘴角勾出一絲邪佞,而換來的是狼崽一雙璀璨若星的懵懂
“銀狐?它哪點像狐狸?”夏衛炎立即恢復了神色,瞪起眼打量那隻與狐狸絲毫不搭味,連親戚都算不上的狼崽
宇文寧挑眉戲謔“西波太子送給朕的白狼,取夏衛炎之炎,狐狸之狐,恩哼!炎狐”
這諷刺挺強大的,然,夏衛炎卻露出了滿目的理解與包容,搖頭嘆息“寧寧,你有這份心思為夫甚是欣慰感動,只差流淚流涕。雖然你我二人尚無子嗣,但你要相信,以夫君強健的體魄,他日定能擁有!到時,你再給孩子冠上為夫的…喔——”
又是一隻絕命的飛射,只是飛刀換成了長骨,宇文寧閒適地割著獐肉繼續啃食,滿目透著鄙夷
“無恥,賤人……”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無恥之徒實乃神人也,妙哉妙哉!”
宇文寧突然很是絕望的感慨,這世上怎麼還活著這麼個人,還有比這更悲哀的事麼?
“自你離開之後,我搜尋了許久地方……後來阿,在永昌城,你猜我見到誰了?”
宇文寧心裡暗樂,前些日子離月宮主曾對她提過,那日正是離月宮主以真實面目示眾,這才避開了西波太子的追查
此刻,這太子又將事兒提出,莫不是在懷疑什麼,而想從她口中探知一二?
“不會是誤抓了一名容貌與我相似的女子,還以為是我的親姐妹吧?”宇文寧故意說的輕巧,嘲笑道
夏衛炎眯起鳳眼讚道“寧寧果真厲害,這隨口說說都能猜到!不過,那名女子除了容貌比你年長之外,其他方面卻與你絲毫不像”
宇文寧嗤了聲“這之後你不會將人帶回宮了吧?瞧你這德行,不用猜就知道,那女子如今定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東宮”
“非也非也,不過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若她再年輕個十歲,或許……”夏衛炎撇撇嘴,失望的嘆道
宇文寧譏誚“原來竟是位婦人,好!好!今夜朕對太子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殿下的口味竟是如此與眾不同,確實駭人”
“寧寧你誤會人家了,人家見那女子的第一眼,心裡還以為是你姐姐呢,倘若真是姐姐大人,炎炎又豈會輕易放她離去”
“嘖,你這臉皮是叫那些姬妾的胭脂長年蹭的吧?你那獸·欲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激增氾濫”
“寧寧!人家一顆純潔的真心全記掛在你身上,人家對你真心實意,你又豈能全當是在放屁?我的心阿——我的情阿——”
宇文寧全然無視他掩面悲傷之狀,一雙眼睛卻在端詳那隻狼崽。然而許久過去,依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