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已抱著狼崽遠去,夏衛炎趕緊跟上“寧寧……寧寧你慢點,你腳還未好呢,要不讓英俊的小王揹著美麗的你……”
宇文寧橫他一眼,停下蹣跚的步子垂眸思慮。昨日已草草包紮了腳上的傷口,礙於雨天,必須趕緊回宮就藥。雖然傷勢不重,但好歹也得休息幾日,不然傷口惡化影響行動,只是競賽未畢,她還是得繼續撐著
“不勞無恥太子身駕,英勇無畏的朕尚未殘廢,還不至於要殿下勞之脛骨朕才能走出這片林子,還是趕路要緊”
“如此,那可真是外臣多事了,讓陛下又瞧見外臣無恥的一面,真叫人羞愧。那麼陛下好走,外臣,在前頭開路”
話落,西波太子眯起鳳眼,扭擺著頎長的身姿,如同一條高傲的蟒蛇扭向宇文寧。而經過她身旁之時,竟故意輕撞了一下,繼而妖媚的扭向前去
讓他撞著差點兒後退的宇文寧睜大了雙眼,莫名其妙的探究著那名扭來扭去的男子,心下突然一陣好笑
翻過石坡,深入林子,以木樁越過河流,穿過短暫的石洞
礙於宇文寧腳上的傷勢,二人每行一段路,便會稍作休息
待漸漸走了一個時辰,夏衛炎實在看不下去,憤然將宇文寧扣入懷中朝後背扔去,當然,再次得來宇文寧一個爆慄伺候
“寧寧……你可是打算當一輩子的國君?”
“怎麼,在殿下眼裡,朕就不適合當一國之君?”聽某人喚這樣的稱呼也已麻木,索性不再理會糾正
“呵,我相信只要你想,至少能夠盡人之心。但我確實不希望你繼續坐這位置,因為我不想見你如此糾結無奈”
“子非龍寧,焉知吾心中所想?而今,我享用無盡的榮華,掌握至高的皇權,何來糾結無奈?”
“哧,文縐縐的……你若覺得這些能令你得到真正的快樂,那麼今日的龍寧早已不是我夏衛炎心中所想的宇文寧”
看不見他的神情,宇文寧沉默了片刻嗤道“唷,何時也學會這般深奧?你心中的我到底是你虛想,說不定還是位清心寡慾之人,但現實便是如此,或許你心中的那位,一開始便不曾與現實吻合,你又豈能拿這些說辭來推斷我的心思”
“我以為,曾經的南千俊王是個隨心所欲,行為不拘舉止灑脫,處事均由心情而論的人物。怎麼幾年過去,俊王殿下也變成一個有野心有陰謀,讓權利牽制了想法的人了?莫不是眼高於頂的你也被權利矇蔽了雙眼?”
宇文寧支手撐在他的肩上,眼中透著苦笑“俊王麼……俊王也是人,終究是個有私慾的人”
西波太子輕輕一嘆,足下卻放慢了速度
“……猶記當年的你,似乎曾出家過,還是個和尚?那麼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難道不知?”
宇文寧面色忽冷“嘖,你調查我的人生事蹟倒挺全面的阿”
“那是!為了我孩子他娘,不全面一些又怎能對得起西波皇室,以及西波所有的子民……哎喲!你法號叫什麼?”
宇文寧再次送他一個爆慄,不過經太子這麼一問,心下突然回憶起師父曾賜她的法名——靜虛,法號——慧寧
雖說她是帶髮修行,但也算是出家,師父也為她取了這兩名號,想來師父他老人家始終是希望她一生安寧平靜的阿
見她不作回答,夏衛炎晃了晃步子“寧寧,說到底人家對你的心意,難道你就不能給點反應?”
宇文寧挑眉諷刺“別再費你那齷齪的心思,倘若你對我確實有意,那麼出於我良心的警告,太子殿下這番糾纏自作多情,只會遭人唾棄。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殿下的真心,是該花在值得你付出的女子身上,還是早些醒悟了吧”
“……你心裡,難道真的只能有順寧皇上與安王殿下?難道真的再也容不了我,哪怕一絲角落?”
“……孩子,我看你還是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治國之道上吧。朕已為人母,老了,沒你年輕一輩有活力,你若執迷於此,朕倒是罪人了”
“小皇子的容貌得你賜予,真是漂亮的不象話阿!不過,那溫潤的氣質卻多似他親爹……”
感喟的望著道旁的景緻,和煦的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嗅著雨後清新自然的氣息,林子吹來的風帶著濃郁的草香
她眼波瀲灩,卻並不追問西波太子口中所說的人是誰。她的塵兒,畢竟也是那位的骨肉,無論氣質或才情,相信隨著年齡的增長,待端正教養,他日必定是個勝過他爹的人物
“……見過女人當姑子的,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