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凜耶是老善於最親愛的兒子,也是最有才能的兒子,若不是他繼位,那漠國的處境將會如何?本麾圖想也不敢想。
唯一,只有特凜耶是繼承單于位置的不二人選。
“快,我們即刻起程回國……”本麾圖命令著眾士兵。
“放開我,你們都不想活了嗎?嗯?快放開我……”轎子裡的特凜耶火冒三丈,獅子般的怒吼著。
“王子殿下,希望您能明白微臣的苦心,快,起程……”
“本麾圖,待本王回國,第一個就把你給殺了,放開我,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奴才,放開我……”特凜耶怒髮衝冠的掙扎著,粗麻的繩子緊緊的勒住了他強壯的身體,由於他的反抗,身上不由的泛起了紅印。可,還是抵不開被系的死死的粗繩。
“王子,微臣對不住了!”說罷,將軍本麾圖掀開轎子的布簾,一掌拍中特凜耶,接而轎內安靜極了。
“起程……”本麾圖高呼,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了平澤驛館,繁華嚷嚷的街市裡,百姓們紛紛站在大路兩邊,觀看著離去的各國使者這般龐大的隊伍。
特凜耶安靜的昏睡在轎子中,本麾圖這次可謂是又犯了不敬之罪,大膽的打昏了王子殿下,為避免別國聽聞轎中人的怒喊,不然漠國的名聲就會深受影響,為了國家,本麾圖鞠躬盡瘁,對於死?他又何懼呢?
鞅國雷御王府內
男子懶洋洋的坐在庭院裡,吃著懷裡女子遞送到嘴邊的紫葡萄。
他楚吪雷是皇帝第一個封王的皇子,看起來位高權重,其實呢?雷御王三個字只不過是個虛名,遠遠不及住在皇宮中,那個深受皇帝喜愛的三皇子楚吪雲。或許皇帝覺得愧對於他,同樣是個優秀的兒子,為什麼皇帝老兒偏偏只疼愛三皇子而不疼愛自己呢?論才智他不輸於楚吪雲,論相貌他也不輸於他,可為何?為何呢?難道就因為他和大皇子楚吪風是一母所生?難道就因為他和大皇子模樣相似?怪誰怨誰?難道要怪他大哥喜好男色,忍得父皇厭惡?呵呵……他只能獨自冷笑,這乃是上天註定的事,他又該怎樣呢?
清風來襲,一位黑衣男子靜跪在院內。
“說……”楚吪雷說道。
“回主子,御先已獲得那名女子所在何處……”
“哪?”楚吪雷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雲陽殿。”
三個字剛出自御先的口,就狠狠的刺痛了楚吪雷的腦袋。
他生氣的推開懷裡的女子,騰然站起了身。怒道,“為何?……”楚吪雷本想趁她在回漠國的路上掠了來,卻不料她居然會在自己最最厭煩的地方“雲陽殿”。究竟發生了何事,她會在那裡,著實讓他一頭霧水。
“回主子,這個和大殿下有關。”御先戰戰兢兢的回道。
“哦?”
“那名女子起先是被大殿下抓進了皇宮,然後再被三殿下帶走的。”
“哦?那漠國王子又怎會那麼輕易的就把人讓給了三弟?”楚吪雷有點疑惑,在他看來特凜耶可是很喜歡她的。
“主子有所不知,目前,漠國王子還不知那名女子已被三殿下帶走,相反的,他認為人被大殿下殺了。”
聽著聽著,楚吪雷驚訝不已。忙道,“說的詳細點……”
“依屬下的調查,那名女子自大殿下府上被送往刑宮,然而在路上被救,可押送她的人為了交差,便從死牢裡找個人替代並毀了容。而漠國王子那邊正派人找尋,所以屬下就命人把屍體放出,方面漠國那邊弄走,也就斷了他們找人的心思,既然死了也就無從找尋了。可他們卻不知真正的人並未死,屬下就想,雖女子在雲陽殿,可畢竟是在鞅國,日後主子見著她豈不是很方面。”
楚吪雷聽後,笑逐顏開,“哈哈……聰明,好一個御先!”
“呵呵……屬下只是耍了點小聰明而已!”御先謙虛的說著。
“恩,來人,看賞!”楚吪雷恢復懶洋洋的模樣,拉過一邊的侍妾,攬在懷中。
透藍的天空中,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在某一處,花紅柳綠的景兒充滿了勃勃生機,對抗著這毒辣的光芒。
皇宮,蒲馨園內花香滿溢,粉色宮裝的婢女們提著小竹籃,婀娜多姿的漫步在園中的小道上,採摘嬌美的花瓣兒。
陽光下,把她們的小臉兒都曬的紅彤彤,乍一眼望去,飄滿清香的蒲馨園內,一身綠衣的習嵐最為顯眼,只因她的宮衣不同於其他宮婢的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