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鈺只是在救我的朋友們。”
“小鈺…就算你想救我們也不該這麼做。”楚靈雖然語帶責備，其實她的心裡是心疼不已，心疼上官鈺的傻，心疼上官鈺的好，心疼上官鈺的重情重義。
“靈姐姐…趁著小鈺還有一口氣在，你能不能答應小鈺一件事？”上官鈺牽過楚靈的手笑著問道。
“傻丫頭，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先去找大夫，先把傷治好，你就算有千件萬件的事，我也會答應的。”楚靈的淚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整張臉了。
“不，靈姐姐，治不好了，劍穿過我的心，已經沒有存活的可能了。我…咳…”上官鈺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猛咳不止。
“好，好，好小鈺，你別急，你慢慢說，我答應你就是了。”楚靈怕上官鈺再急起來會更快的離開她，趕緊答應她。
“靈姐姐…答應我…不要放棄斐煬哥哥，小鈺相信你們會是最幸福的。”上官鈺純淨的雙眼充滿著期待。
楚靈跟逍斐煬對看了一眼，她沒想到，在這最後一刻，讓上官鈺記掛的仍是她跟逍斐煬的事。“小鈺，靈姐姐答應你，這輩子永遠都不放棄你斐煬哥哥。”
“太好了…斐煬哥哥…”上官鈺沒有抓住楚靈的另一手向楚靈身邊的逍斐煬伸去。
逍斐煬迅速抓住上官鈺的手，細聲說道：“我在。”
“你也要…答應我…好好照顧…靈姐姐，答應我…要…讓她幸福。”上官鈺覺得胸口裡有東西在那裡亂竄，似乎隨時都會衝口而出。
“我答應你，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讓她幸福的。”逍斐煬溫柔的看著上官鈺。
“太好了…”上官鈺臉上的血臉漸漸退去，她知道自己快死了，但她還有一樁心事沒了。“師父，小鈺…能求你…一件事嗎？”
“你說，你說，師父一定答應你。”她的世界裡就只剩下上官鈺了，如果連她都沒了，那她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小鈺求師父…不要…傷害靈…姐姐他們。”上官鈺覺得胸口的那些東西已經跑到咽喉上了。
“答應，我還能有什麼不能答應的。他們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小鈺，只要小鈺答應我好起來，我就什麼都不介意了。”
上官鈺一聽師父願意放過楚靈他們，開心的笑了，咽喉中的那團東西也因她的激動而奔了出來，在空中形成美麗的血柱，灑在地上成了美麗的血花。
上官鈺握著楚靈跟逍斐煬的手緩緩下滑，眼睛緩緩的閉上。留給大家的是微扯起的嘴角那美麗的弧度，留給大家的是那臉上就連蒼白也掩飾不住的滿足。
上官鈺離去的這一刻沒有驚喊，沒有淚滴。有的只是所有人臉上的惋惜，心裡的不捨，還有那止不住的痛…
直到…
“小鈺…小鈺…”武娘哀慼的一聲又一聲的喚著那將永遠沉睡的人兒。只是她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她的世界已經崩塌。
楚靈跟逍斐煬對視一點，他們有些擔心武娘現在的情況，雖然她老與他們為敵，但她畢竟是上官鈺的師父。
“小鈺…你知道嗎？師父已經早就沒有恨了，師父不再恨那個人了。因為師父有你，師父對你的愛已經遠遠超過對那人的恨了。”
“小鈺…有一件事師父一直沒有告訴你…那就是…其實師父不是你的師父，而是你的親孃。”
“只是因為你也是他的女兒，娘恨他，所以娘想將對他的恨報復在你身上。可是，你是那麼可愛，那麼純真，那麼善解人意，娘不忍心…不忍心傷害你，所以娘只是讓你只有師父沒有娘。”
“還記得那一年，你跟我說，我就是你的親孃，我比你親孃還親嗎？你知道那時我有多開心嗎？那時我多想聽你叫我一聲娘啊，可是我卻開不了口。”
“一直以來我都是將自己放在孃親的這個位置上，疼你、寵你、愛你，也許是在這不知不覺間吧，我不恨他了，甚至有些感謝他，感謝他為我帶來了一個你。”
“小鈺…你為什麼不肯理我，不跟我說話了，你不是一直以來最怕看到我傷心的嗎？現在，我就很傷心了，你起來啊，你起來安慰有啊。”武娘無意識的輕搖著上官鈺。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了，因為我沒有聽你的話，因為我傷害了你的朋友。只要你肯起來，我答應你，我放他們走，我不傷害他們。”
話說到這，武孃的手無意識的滑過她自己的臉，卻在上面摸到一種冰涼的的液體。
“這是什麼？”武娘眼神呆滯的看著手上已經幹了的眼淚，喃喃自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