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好好照顧自己!”胤祥沒有再說什麼,眼神中卻多了些許鎮定,說完,轉身雖侍衛們離去……
是的,宮裡此刻卻是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太子發動了政變!
西藏阿拉部坦叛亂,太子趁機私調古北口的精銳部隊到京師,還下了手諭讓統領託合齊接替隆科多的步軍統領衙門,又秘密將宮內侍衛首領換成了自己的親信,連領侍衛內大臣四阿哥都沒有通知,他也許以為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可是英明神武的康熙早就做好了防範。十三阿哥一直掌管著京城郊外的豐臺大營,在這個時候,四阿哥一定要讓胤祥進宮的,否則一旦太子掌握了豐臺和步軍統領衙門,皇宮危矣!
四爺先進宮把侍衛首領重新換回來,就去見了太子,此時的太子已成了孤家寡人一個,桌前一杯酒,眼神中是瘋狂了的慾念。
“二哥,亡羊補牢,又為未晚!你趕緊回頭吧!”四阿哥看著眼前那個頹廢到麻木的太子,勸道。
“四弟,咱們滿人射出去的箭能回頭嗎?”聽著屋外大內侍衛的腳步聲,太子知道他沒有後路了,從康熙將他高高抬起的那一刻,他註定一生都要如此心驚膽戰吧!“我知道,我鬥不過皇阿瑪,可是狗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甚至會咬他的主人。我知道,明天就是我的末日,所以你不用再勸我了。二哥最後給你說句話,不要爭這個太子,這個位子能把好人逼瘋了!”說著,只聽隆科多一聲叫喊,“回四王爺,該抓的人已全數捕獲,整個京城和大內都已控住!”太子手中的酒杯中不自覺地灑出了酒,這一次,他徹底完蛋了。
四阿哥受命平亂,十四也帶兵剿滅了京郊密雲驛道上太子調來的精銳,康熙這次處置,是這樣的果斷,這樣的堅決,這樣的迅雷不及掩耳,這樣的出乎人們的意料,不但太子毫無思想準備,就是朝臣們,事先也沒有看出一點預兆。終於十一月十六日,將廢皇太子事遣官告祭天地、太廟、社稷。
胤祥已是三天沒有回府,蘭淳此刻已經預料到胤祥命中的大劫真的來了。獨自站在屋簷下翹首期盼,多麼希望那個盼望的身影能快點出現,可是三天,整整三天,除了前兒小太監從宮裡傳出皇上廢太子的訊息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也許廢了太子,別人的日子照樣過可是,蘭淳明知道胤祥的生命從此就要改變,面對這一切自己卻無能為力。鹹鹹的液體沒入嘴裡,在喉間蔓延成苦澀……蘭淳已分辯不清是汗水還是眼淚,無奈地嘆口氣,仰首望著冷夜悽澀一笑,拂袖旋身,看到彤兒不知何時已立在自己身後,憂心地盯著蘭淳,欲言又止……
“主子,回去吧!都這時候了,爺恐怕是不回了!”彤兒勸慰道,她知道蘭淳心裡的苦,自從胤祥走後,蘭淳還未吃過一點東西,彤兒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是她心頭的無奈也不比蘭淳少。看著彤兒著急的模樣,蘭淳有些不忍,自己心裡為胤祥擔心,哪能再讓別人為自己擔心?何況,宮裡還沒有訊息,起碼沒有任何壞訊息,說不定康熙會改變想法的,也說不定胤祥能平安無事,畢竟史書上對胤祥是否圈進過的事實存在著爭議,蘭淳心裡想著,勉強扯起一絲稍暖的弧度,衝彤兒喃聲道:“走,回屋裡去吧!”
“哎!”彤兒小心翼翼地問著。
可是當蘭淳徑自一人往前走去時,突然天空中一個打雷打下來,蘭淳心頭一疼,好似對自己說:“他,不會回來了!”
此刻的金鑾殿上,康熙已下令將廢太子圈進宗人府,只見兩個太監走上前來,摘掉了胤礽那象徵太子權位的十二顆東珠和紫金冠。侍衛們架起他來走出了大殿。康熙的幽深的眸子卻沒有放鬆,“胤祥,朕問你,宮人鄭春華是怎麼死的?你要據實回答!”
胤祥實在想不到康熙會問這句話,一聽問到這件事,胤祥不覺心頭一顫。這才想起來自己把鄭春華弄出來的事走露風聲了,老九一定是從晚晨知道鄭春華還活著,所以告訴了皇上,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可是,他轉念一想,不,聽皇阿瑪的口氣,並不知道胤祥已對鄭春華另外做了安置,藏到了別的的地方。這事兒,不能認,死也不能認這筆賬!想到這兒,他大聲說道:
“回皇阿瑪的話,胤祥不知道宮裡有個叫鄭春華的人。請皇阿瑪示下,她的死與胤祥有什麼關係?”
“好,那朕再問你,江夏鎮是你指使年羹堯屠的?”康熙又問道。
“回皇阿瑪,是兒臣!”胤祥心想自己為了抓任博安才下令年羹堯屠城,這難道也是大錯不成。
“任伯安的案子是你經手的。他害了那麼多人命,你為什麼不一一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