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稀薄,她方進去,就有種恐怖襲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遍遍的喊,無濟於事。
隔著牆音,聽到男人笑聲:“好好在裡面想想,別等著欲~火~焚身了在求爺……。呵。”聲音落下,腳步漸遠,她靠在牆邊,用身子撞著,仍不肯放棄。
半晌後,音色漸啞。
在過半晌,聲音哽咽,甚至含著微微的喘息。
好難受,身體像要融化一樣,好難受——呼吸薄弱,此刻的她仿若溺入水中,全身都不似自己的。
她掙扎的坐起,又嚶嚀了幾聲,張開唇瓣迷離了雙眼,眼前浮現他的樣子——
“鳳皇…我在這裡…鳳皇……”
口恥不清,吐字不清,聽起來像嗚咽,眼梢流下淚,為什麼這麼痛苦,像要死了一樣,她扭著身子,不安的躁動,整個身子滾燙如火。
“鳳皇…鳳皇……我在原地,我在等著你……”
說著類似的話,便覺得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久違的畫面,畫面裡,她亦被像現在這樣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抱著雙膝哭泣,口中喃喃,我不要做他看不見的東西,我不要…我不要……
她深呼了口氣,為這個場景感到熟悉。
一片凌亂。
……
這個時候,一隙微弱的光照耀進來,她感到暗格開啟了一個口子,不在黑暗,外面的光照進來,抬起頭時,瞧見面前兩個人影。
一個人手持著銀劍架在一個脖上,他暗色的瞳照下來,平靜無瀾,卻給她帶來了無盡的波浪。
光線刺進雙眼,她本能的閉上了——
他身上的氣息拂過,繞在她的鼻息,當他靠近她的一剎那,只覺全身的異常被點燃,嗯了一聲,乖順的靠在他懷中,這時候他方低下頭,摸著她……
“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事了……”
“……”
他的話流入她的心扉,一點點融進她的心間,她睜開眼,凝視著他髮絲上的血跡,凝視著他容顏的狼狽,眉心一蹙,笑著說:“我很聽話,我等著你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鳳皇,你受傷了?是為了我嗎?”
“嗯,沒事。”
他將她狠狠拉近懷中,撫摸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讓你這樣…十一,若是找不到你,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這不是找到了?”
悶聲說了句,她只覺身體的騷~動更加強烈,再也忍不出,她刻意的朝他身上靠,被縛住的雙手在他解開繩子的一刻緊緊攀上他的身。
“嗯——好熱…好熱…”
酥軟的話吐出,她貼近他,胡亂的靠上他的脖頸,深深咬吻。
感受到她的不適,他驚呼:“十一!”
“嗯…。。”迷醉的眼瞳望著他,綻開笑容,更加主動的覆上他的唇,學著他平日的樣子一點點品~嘗,嗓間漾著笑意。
他只把那個蘇敞拉過來,扼住他的脖間,“你給她吃了什麼?!”
蘇敞雖然驚訝於他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但是方才他一進來只用一招就擒住了他,這種手法是之前他不曾爆發的,心想這個瞎子果然不是凡人,如今他到豁達:“還能什麼,醉~生夢~死的藥而已。”邪佞的笑容凝視著此刻懷中的嬌軀,又補了一句:“就是可惜了,我該一早就把她辦了,如今落在你手中了,要如何,你隨意。”
聲音方落,就被他窒息的掐上!
他毫無留情,徑直將男人提起來,遂一動,甩到一旁,霎時叫他吐了滿地的血。
藍色的發在夜間飄搖,他深凝了會,慢慢勾起了唇角——
“會讓你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他方說完,便拎著他來到了府外,此刻院外已無活人,他一怔,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做的事情竟遭到了滅頂之災,這樣一想,更不用說蘇府。
宛若修羅般行來,將他扔到屍體堆裡,清澈的笑容耀印著月光越發濯淨,分明是看不見的眼卻又含著諸多東西,蘇敞看去,見到他將自己的髮帶取下來——
為十一蒙上了眼睛,他為她穿好繡鞋,披好衣衫,珍愛的抱起她,藍色的髮帶戴在她眼睛上,過長的帶子順著風而起。
他只笑,緩緩咬破了手指。
蘇敞手指一緊,他的背後竟升起毛毛的感覺。
這個瞎子…這個瞎子要做什麼,他咬自己的手指做什麼……
正想著,他竟用手指上析出的血開始在空中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