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可以走了。
效娘一動不動,只是呆呆的望著將軍,慢慢的表情變得委屈,一雙丹鳳眼含著淚望著他,像是被始亂終棄的可憐女子乞求憐憫。將軍見她不肯離開,便高聲叫了副將進來道:“你帶錯了人,去左家接另一位姑娘過來。”
副將對於帶錯人回來很是驚訝,指著效娘道:“左稔慎嘛,左家的大姑娘嘛,就是她沒錯啊。將軍,不是你病花眼了吧?屬下看還是請大夫靠譜,這個沖喜啥的……還是先請大夫吧。”
將軍搖搖頭,和善道:“去帶了左家另一位小姐來。順便送這位姑娘回去。不要鬧得滿城風雨,免得壞了這位姑娘的名聲。”
副將無奈,只好帶了效娘出來,幸好轎子還沒送回去,正好裝了效娘回去左家換人。副將聽將軍那話,看來是知道要他帶來的姑娘長得是什麼樣子,多多少少也猜到是左家暗自換了人害的自己辦錯差,難免心中氣堵,到了左家,凶神惡煞的不等通傳便闖進門去,把效娘趕出轎子讓她去找她爹來。
阿爹聽聞副將這麼③üww。сōm快回來,還把效娘送回來,心中不由得害怕是偷換女兒被人識破,心驚膽戰的拉著後孃一起去見副將,來的路上一個勁兒埋怨後孃多事,後孃得知自己的女兒反倒被送回來,心中不知道多氣,沒好氣的剜了阿爹兩眼,阿爹氣餒的不敢多言。
副將本就生得高大雄厚,扳著臉難免會顯得兇惡,阿爹一見他和之前態度不同,立刻嚇得腿打顫,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你家是不是還有個女兒,速速送來。”副將喝道。
一師威武
後孃眼白一翻:“沒了,我們家就這一個女兒。”
阿爹啥也沒喝還嗆了一下,膽小如鼠的瞥副將的臉色,果然見副將的臉更猙獰,偷偷的捅後孃,小聲道:“送哪個不是送。”後孃甩他一下,毫不動容。阿爹親自對副將道,“有的,我還有個女兒,這就送她出來。”說罷,隨意抓了個丫鬟去後宅叫左稔慎來。
左稔慎在自己屋裡左手擺弄著左俊師送的泥人,右手抓著罐子裡的茶葉往嘴裡送,愜意的扭來扭去。那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喘了兩口氣,二話不說拽了左稔慎就往外衝。左稔慎怎麼也是個妖怪,不樂意的時候甩開個人太容易了。
“去哪啊?”左稔慎甩開丫鬟道,差點把丫鬟甩出去。那丫鬟勉強抓住門才站得住,焦急的語無倫次的道出外頭是什麼情形。左稔慎本就是個膽小,一聽是來搶老婆的,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躲了,哪裡還肯去,左思右想躲哪都不安全,落跑去到左俊師房裡。偏生左俊師不在,出去說服單岱望回寨子去了。
很快的,因為沒有見到左稔慎出來,阿爹又讓後孃來找。後孃找到左稔慎,先是一通不耐煩的責罵,繼而一擺手示意她跟著去。左稔慎最怕她了,生怕自己不聽話她再扭過頭來罵人,灰溜溜的跟著走。
來到堂上,那副將好不容易被勸服坐下來喝茶,臉上難得緩和兩分,一眼又瞅見另一個左姑娘,立馬想起來自己先頭被騙,臉色反倒陰回去三分。左稔慎只聽說是將軍要討老婆,以為來的這個就是將軍,看他兇成那樣,登時怕兮兮的躲到柱子後頭死都不肯跟他走。
副將再怒,那也是將軍要的女人,上去死拉硬拽總歸是不好,於是乎,副將拼老命的瞪阿爹,阿爹都快哭了,千般萬般的捨不得,攥著左稔慎的手張了半天口,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後孃急了,一把推開阿爹,點著左稔慎道:“別磨磨蹭蹭的,還不快跟著去。”
偏生左稔慎真是怕她,再次灰溜溜的蹭到副將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宣誓著此物可以隨意帶走。於是,副將毫不客氣把她給帶走了。
左爹嗚呼哀哉家門不幸,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就這麼沒了。效娘見外人走了,跑出來和後孃哭訴,後孃安慰她道:“那丫頭哪有那麼大的福氣做什麼將軍夫人,不過將軍一時興起罷了,以後必定是要被遺棄的。你安心嫁給秀才,說不定日後還能成個一品夫人呢。以後的事,誰會知道,指不定誰威風過誰。”
左爹仍舊唉聲嘆氣,直到左俊師回家來,左爹才心虛的落跑躲回自己屋裡哀怨去了。
這一次,副將心有餘悸的在帳子前轉悠幾個圈,愣是沒膽子把左稔慎丟進去,還傻瓜似的問她道:“將軍看上的那個女人,是你吧?”
副將很鬱悶,這給將軍找女人怎麼比打仗還費勁呢。
“我哪知道你那將軍是誰。”左稔慎誠實道,登時被副將剜了一眼,嚇得躲開十多步,副將還得過去把她抓回來,然後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