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需不需要。”將軍帶著溫柔的起床笑,著重咬了咬“人參姑娘”四個字,言下之意無外乎:姑娘你乃是人參精,不知道會有個什麼和人不一樣的梳洗方式呢,難得我能圈養一妖怪,露一手我瞧瞧。
“當然了,不洗臉多難看啊。”左稔慎賣力的使勁閉眼睛,總算是閉起來了,可憐巴巴的揉著眼睛道。
將軍有些失望的叫了人送水進來。左稔慎擠兌的把他推一邊去,自己先洗了,將軍又好氣又好笑的讓人打了新水再洗。等人送飯上來的時候,順帶也把晉陵道人也捎來了。晉陵道人掃了一眼略顯凌亂的床,坐下來拿起盤子裡的饅頭,咬了一口邊吃邊道:“將軍夫人,昨夜可安好?”
“一點也不好。”左稔慎揉著眼睛,因為忌憚晉陵道人,踟躕著不敢過去拿東西吃,“一晚上都沒睡上。”
晉陵道人意味深長的挑挑眉,掃過坐下喝粥的將軍:“真不像是要登極樂的樣子。”
將軍春風得意的衝他笑,抬手招呼左稔慎道:“娘子,過來一起,一會兒涼了。”
左稔慎惡寒的渾身一抖,雞皮疙瘩掉滿地,瞅著倆無良的吃貨,心說才不過去,誰知道會不會吃吃把自己也切盤子裡一起吃掉。自己一個勁兒的往後縮,連連擺手表示不餓,然後,自然而然的,約定俗成的,某人不爭氣的肚子叫起來。將軍笑笑,親手把她拉過去,按在他和晉陵道人之間的凳子上。
左稔慎夾在這倆人中間,怕兮兮的坐立不安的在凳子上扭動,像是凳子上有針板似的,拿起筷子不知道是先夾饅頭好還是先夾小菜好,最後糾結的犯傻,直接用筷子去喝粥,夾了兩下沒夾起幾個米粒來,才驚醒該用勺子的,立刻羞得滿臉通紅。
將軍看樣子很想笑,但暗自覺得這時候笑不厚道,便憋著拿起勺子遞給左稔慎,溫柔道:“娘子,睡迷糊了嗎?”
左稔慎很是不甘的一把搶了勺子,狠狠的第一下戳在小菜碟子裡……
“娘子……”將軍掌不住了,笑了。
左稔慎臊的急了,右手筷子左手勺子,一齊狠戳將軍虛扶在桌上的手。這一下確實狠了,木頭的筷子甚至戳破了將軍的手背,將軍倒吸口冷氣,抱著手往邊上挪挪,感慨道:“娘子,力道大了……”
左稔慎後悔的把筷子勺子一丟,可憐巴巴的瞅著饅頭扁著嘴。將軍只好把自己的筷子遞過去,左稔慎挪開一點,小聲道:“我嫌棄你。”
將軍哭笑不得的頓在那裡。那邊晉陵道人寂寞的吃完自己手裡的饅頭,放了自己的筷子在左稔慎碗上,將軍以為左稔慎必然也是嫌棄他把他也噎回去,不承想她拿了筷子就戳饅頭。將軍甚是鬱悶:“你不嫌棄他?”
“他沒用過。”左稔慎已經把饅頭塞進嘴裡,含糊道。
將軍扶額苦笑,一不小心迎上晉陵道人譏諷的目光,立刻收斂了笑意,轉開眼去。
飯畢,晉陵道人攛掇左稔慎和他一起出去轉轉。
“徒弟不爭氣,總是推辭沒那個體力陪我出去,只好有勞將軍夫人了。”晉陵道人如是誘勸道。
“我不記得師父叫過我。”將軍遲疑的笑道,“我想推辭還沒機會呢。”
“就算為師叫你你也不會去,難道不是嗎?”晉陵道人藐視他道,“為師何必多此一舉,你繼續當你的將軍,擺你的官架子就好了。”
將軍瞬間感覺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笑得那叫一個欠抽:“師父都這樣說了,弟子不去都不行了。啊,說起來鎮子也不大,師父大概不是想借機累死我吧。”
因為將軍是個虛弱的將軍,且臉皮夠厚,出個門還要一乘小轎載著,晉陵道人瞥著丟人,說什麼也不願意和他一路走,指著左稔慎挖苦他道:“人一大姑娘都沒說坐轎子,你倒嬌貴的跟個坐月子的婦人似的,成什麼樣子。”
將軍想想倒也是,便換了馬車,笑盈盈的招呼左稔慎一塊坐,說是這樣就成樣子了,卻不招呼晉陵道人,反倒笑道:“師父既不是坐月子的婦人,又不是大姑娘,這馬車師父必定不會坐了。”
晉陵道人冷哼道:“徒弟在車上坐著,倒叫師父在地上走,果真孝順。”
將軍搜腸刮肚頓了半晌,到底敗下陣來,無奈道:“師父也想坐直說便是,做什麼挖苦人。”
一路上,將軍也就是掀了車窗的簾子,透了外頭的風景給另外兩個看。左稔慎住過一段,早就沒什麼新鮮的,窩在角落裡無趣的擺弄袖子,晉陵道人也沒什麼大興致,窗外的景緻不曾看過兩眼。仍舊對左稔慎更感興趣。
“你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