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手搶過,隨便一包揣進自己懷裡,對對著空空如也的手發愣的左稔慎道:“想要我懷裡的這包嗎?”
左稔慎點頭。
“那就跟我走。”左俊師得意的笑道。
左稔慎扁扁嘴,忍不住跟上去。單岱望一看這是要用自己的茶葉把他家壓寨夫人勾搭走啊,忙拽住她道:“我再給你買新的去。”
“現在想吃就得跟著我。”左俊師晃著他手裡那包碧螺春。
單岱望只恨自己怎麼就把全部都拿出去得瑟了呢,拽著左稔慎的袖子道:“你給我當壓寨夫人我每天給你買一車餵你。”
左稔慎為難的前瞅瞅,後望望,對於現在的誘惑和以後的誘惑難以抉擇。
左俊師仍舊只有那一句:“現在想吃,只能跟我走,單大現在一片都給不了你。你要是不來,我可扔了。”
左稔慎終於沒忍住,奔著左俊師投誠了。
一悍後孃
那曲下鎮距離甘泉山不過五里地,拐幾個彎也就到了。左家在鎮上算是挺有資產,當鋪、藥鋪什麼的開著,可惜是個商家,有錢沒地位,挺憋屈。左稔慎一人參精,人都沒見過幾個,只看出來這家好有錢啊真有錢,至於錢是幹嘛使的、地位幹啥用的,完全徹底的沒概念,頂著一臉的憧憬就進門了。
左俊師到底出去混啥的估計左家沒人知道,因為左俊師一露頭,左家阿爹就衝出來拎個條掃疙瘩衝著他就一頓好打,口裡嚷著什麼離家出走這麼久,死哪去了?左家就這一隻獨苗,就不能讓一家子省省心之類的。左家後孃抱著個手,冷眼譏笑的望。
左俊師輕輕鬆鬆的躲開,一下子都沒挨著,道:“爹,我把姐姐找回來了。”
阿爹手上一頓,瞥了眼左稔慎,居然明目張膽的鬆了口氣:“嚇死老夫了,還以為你拐了誰家的姑娘……”
這回倒是後孃不樂意了,跳出來指手畫腳不屑道:“你姐姐被你親孃帶走那麼多年,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她是你姐姐,不是什麼張三李四冒充來的。”
“我的姐姐難道我會認不出?”左俊師怒道,“當年要不是你一再設計陷害我孃親,她怎麼會一氣之下帶著姐姐離開,如今最沒有資格說三道四的就是你。”
後孃咬咬嘴唇,轉而挽著阿爹的手臂嬌裡嬌氣道:“老爺,你看你這左家獨子,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我這扶正的就不是夫人了,後孃就不是娘了,竟然這樣和我說話。”
“行了,你倆一見面就吵,能不能安靜一下。”阿爹喝斷道。
對於別人家的家事,左稔慎完全沒興趣,滿院子找了一圈沒看見能坐的東西,只有厚門檻瞅著蠻不錯,悠閒的坐在人家家的門檻上事不關己的圍觀。後孃瞥見,抓住大錯一樣指著她喝道:“你們瞧瞧,這樣的丫頭能是左家的姑娘嗎?我看就是個街邊撿來的野丫頭罷了,怕是左俊師拐回來哄騙老爺你,來要哄騙家產的。”
“你閉嘴。”阿爹低聲呵斥後孃過後,慈眉善目的對左稔慎道,“好女兒,這些年你吃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娘現在怎麼樣,過得可還好?”
“我和你們家沒關係。”左稔慎很鬱悶。光是左俊師傻瓜也就算了,怎麼這老頭也這麼傻瓜呢,人家隨便扯過一個來說是你閨女,就真是你閨女嗎,真是沒腦袋,笨死了。
誰知這句倒剛剛好中了阿爹的下懷。阿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抓著左稔慎的手哭訴什麼這麼多年讓她吃了這麼多苦是他的錯,女兒恨他,不認這個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從今以後,他這個當爹的一定什麼都給她最好的,喜歡的、想要的,就算是天上月亮上的玉兔也給抓下來,別說是吃穿用度了,就算嫁人嫁妝也會比家裡要出嫁的小女兒多上五倍來補償她這麼多年吃的苦。
後孃聞言更不樂意,剛張嘴,卻被左俊師搶先道:“爹還是先把當年定給姐姐的夫君還給她再說其他。”
原來這左家大女兒自小和一人訂了婚約,後來因為她娘拐著她跑了,兩家一度冷了下來,婚事倒沒說作罷還是其他。後來因為那家的兒子考了秀才,左家不情願這到手的好女婿這麼跑了,加上後孃的攛掇,左阿爹乾脆移花接木,用後孃生的女兒效娘頂了上去,兩家此後碰頭,連婚期都定了,男家彩禮也送了,就等著這邊嫁了。
“那怎麼行,效娘眼見都要嫁了。”後孃立刻不幹道,“當初你娘帶著你姐姐跑了,這親事那邊早就不認了,如今看上了我們效娘,憑什麼給你們。這好姻緣是你們自己錯過了的,天定的姻緣就是我們效孃的,現在還說什麼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