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我投入你懷裡?”墨公子煩悶的揚眉。聒噪死了,毒死算了。
白塗往後一跳腳,忙擺手:“你離我遠些,遠些,再遠些。”說是讓別人走開,自己卻跑的最快,隔著十幾尺躲在大樹後頭咋舌。兩人正對峙,南邊遠遠的傳來人奔跑拂動草葉的聲響,倆妖怪習慣性的避開人躲了起來,墨公子順帶熄滅了白塗烤蘿蔔的火堆。
左俊師拉著上氣不接下去的左稔慎跑到剛剛白塗烤蘿蔔的地方,左俊師瞅著那堆剛熄滅火心中疑惑,左稔慎則瞅著死了一大條的花花草草覺得情形眼熟,兩人不過站了一站,後頭緊追不捨的將軍趕了上來,喝令左俊師將人參姑娘交回來,不然就要硬搶了。
左俊師鄙視他一眼:“家姐甚至瞧不上你,姜將軍又何必自作多情。”
白塗和墨公子蹲在遠處的樹上,兩妖怪小心翼翼的屏著氣以防被道士將軍發現了,不過將軍似乎專心於老婆被搶的事實,沒工夫在意其他。他們兩個在樹上俯視著兩個大紅色的人,一個很是惱火,一個怯生生的躲在沒穿紅的身後,沒穿紅的和新郎劍拔弩張,氣氛緊張,活像是混亂的三角戀在兩角即將辦大事的時候徹底爆發了。
白塗遠遠的望著那一觸即發的陣勢,心說厲害啊,弟弟在姐姐大婚搶親,這是要上演禁斷之戀啊。哎?不太禁斷,小人參怎麼說都不可能是他親姐,哎,真是亂的。白塗瞥著身邊很有定力的墨公子,眼珠一轉,一巴掌把他拍了下去,竊笑道:“搶親哪能沒你的份兒,快衝過去把他倆都狠扁一頓。”
墨公子堪堪擺正身子才沒摔在地上,但落地的聲響還是驚動了將軍。將軍犀利的衝墨公子的方向望過去,惹得左俊師和左稔慎也看了過去。墨公子無奈,只好走過去,仍舊是走一步,花花草草死一片。
步步生蓮花算什麼本事,步步死花草才是境界。
將軍看見墨公子,顏色動了動。左俊師看見墨公子身邊死的一片,顏色也動了動。墨公子在最後的安全距離裡停了下來,看向左稔慎,卻沒說是他上去搶啊還是她自己走過來。左稔慎怕兮兮的瞅著一言不發的師父,對上那雙在夢裡��說暮祉��咽艿吶ざ�幌攏�誚��褪Ω鋼屑浜飭苛艘幌攏�蟾攀薔醯孟衷詰氖Ω甘�值牟緩蛻疲�擋歡ɑ夠崾�姆枰�說模�揮傻猛���峭匪趿慫酢�
這樣的動作,墨公子自然盡收眼底。墨公子又是沉默了一小陣,惹得樹上的白塗急的直晃盪,將軍暗暗摸了符咒。
“……哪一個。”墨公子沉默這麼久才憋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左稔慎瞧著那目光是瞅自己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說什麼,只好往左俊師身後藏了藏,把他當人盾使。
墨公子有些後悔的扶額一下,深吸口氣,又道:“事到如今……從今開始,你我師徒緣盡。”
此話一出,左稔慎一愣,白塗直接從樹上栽了下來,也不管那頭什麼道士不道士,一股腦的衝過來,一拳頭砸在左俊師腦袋上,把他砸得彎下腰去捂著腦袋半天沒緩過味來,然後抄了小人參丟給墨公子,特爺們的擋在將軍前頭揹著他倆大喝:“本大爺擋著,你倆快私奔!”
將軍眉頭一緊,手裡的符咒衝他甩了出去。剛才還十分彪悍的白塗登時抱了腦袋蹲下去,他後頭擋著的正是墨公子。墨公子毫不意外的“嘖”了一聲,拽過左稔慎橫抱躍起奪過,反身飛快奔走而去。
將軍一急,喚著左稔慎的名字就要追上去,蹲在他前頭的白塗識時務的往邊上挪挪,把路給他讓出來。將軍心急,沒有理會白塗,一腳踩在他剛才蹲過的位置,腳下一鬆,居然掉了下去。白塗趴到將軍掉下去的那個坑口瞧上一眼,這是個傾斜向下的坑,他很安全的半個人影也沒看到,笑道:“挖個坑也不容易,你就多在底下呆一會吧。”
話還沒落,低下“轟”的一聲,兩米外的地上炸了個大洞出來,白塗忙站起身來扁扁嘴:“這傢伙……太執著了吧,就不怕把自己埋了。”內心深深忌憚如此不知死活的人,再不多呆,扭身也跑了。
左稔慎被師父抱著一路飄過,心裡那叫一個春光明媚、萬物復甦。她一興奮,狠攬了師父的脖子燦爛無比的對他笑。
勒死了。墨公子的臉登時就青了:“放手!”
左稔慎只當是師父習慣性的嫌棄她,悻悻的收回手來,縮在胸前,怯生生的不敢動也不敢看他,生怕師父一個不爽把自己扔了。墨公子穩穩當當的抱著她來到十幾裡外才停下來,放她下來。左稔慎瞅瞅四周,覺得和剛才的小樹林沒什麼分別,也認不出在個什麼地方,只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