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翻身,將蘇凌澤反壓在身下,星眸之中閃爍著熊熊怒火。
讓你壓我!
爺從來都只有壓人的分!要壓也是她壓別人!
但她顯然忘記了現在正全身赤|裸……
蘇凌澤亦沒有想到身受重傷的她居然還有力氣反撲,眸心深處劃過一道詫異,他看著怒氣衝衝的眼,不由唇角微勾。
不錯。
這才是他的小奴才。
即使已經窮途末路,臨死之前也還要狠狠反撲別人一口的小奴才。
只有她才會這麼小氣的記仇。
蘇凌澤心情驀然由陰轉晴。
在凌王府的時候,原本打算得好好的事情,此刻都被他拋在了腦後。
原本決定找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一定會讓她好看。
原本決定今天見到小奴才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質問她,到底還有欺騙了他什麼事情。
然後一定要好好的打她一頓屁股,聽到她求饒說以後再也不敢了再放過她。
這一切一切,此刻都被拋在了他的腦後。
此時,此刻。
只要確定,小奴才就在這裡,就在自己面前,這就夠了。
他的視線,順著她精緻的面容一點一點的往下移動。
掠過那尖細的下巴,掠過精緻的鎖骨,落在了她雪白的胸前,那傲人的曲線隨著呼吸和心跳的跳動在激烈的起伏著。
蘇凌澤驀然感覺道喉嚨一緊,口舌漸漸乾燥起來。
——靠,你眼睛往哪看!
察覺到蘇凌澤的目光,君嵐雪急急的雙手環胸,死死的用眼睛瞪著他,眸底深處帶著威脅——不準看,給我閉上眼睛!
然而,她雙手一抬起,肚子上那長長的一道傷口暴露了出來,傷口裂開,浸出了不少的血絲。
那血腥的味道讓蘇凌澤微微皺起眉,在看到她身上的傷口時,雙眼頓時一沉。
這傷口……
他又抓過她的手,瞧見手腕上那深淺不一的傷痕,眼底的黑色風暴越聚越多,最後化作一道濃重的殺意,滔天瀰漫。
他的小奴才……
不過離開凌王府一天。
就這麼一天,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蘇凌澤抑制不了胸口處猛然爆發出來的滔天怒火,好,好你個蘇幕天。
一直以來對他的隱忍,一直以來都顧念著那一丁點的兄弟之情,才會處處的忍讓。
此刻,就好像是所有的怒火都找到了宣洩口一般,再也隱忍不住,盡數的噴發出來。
敢動他的人。可凌著讓。
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望著突然變身修羅的蘇凌澤,君嵐雪一臉不解,但此刻她也顧不上那麼多,馬車外傳來了蘇幕天冰冷至極的聲音。
“既然三弟不願,為了不讓刺客逃跑,本太子也只好得罪了,來人,上去檢視!”
“是!”太子府的侍衛領命,朝馬車圍了過去。
“慢著!”楊城突然站了出來,神色慍怒的看著蘇幕天,“太子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凌王殿下的馬車裡怎麼可能會有刺客?您這樣汙衊凌王殿下,即使您身為太子,也說不過去吧。”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本太子?”蘇幕天大怒,一手指著楊城,怒火滔天。
今天受的氣太多了,原本以為可以用那個奴才反咬蘇凌澤一番,卻不想那奴才居然是個厲害的母老虎,讓他不僅計劃落空,還被她的利爪反咬一口。
這口惡氣如今憋在他的胸口,如果不發,怕是要好幾個晚上睡不著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其他狗奴才敢站出來指對他。
該死的狗東西,果然,從凌王府出來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蘇幕天快恨透了凌王府的每一個人。
楊城不卑不亢的道:“卑職只是個下人,當然不敢攔太子殿下您,但即便如此,太子殿下也不能這般汙衊我家主子吧?”
“既然你說本太子是汙衊,那為何連馬車都不讓出來查探?如果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怕本王查探不成?”蘇幕天冷冷的看著他。
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楊城臉色不變,站在馬車前目光轉向四周,朗聲道:“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人是從太子殿下您的馬車裡跑走的,我家主子一直都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難道太子殿下瞧見了我家主子指使了謀刺你的人,再刺殺完太子殿下您後,又回到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