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心中竟是這般的不捨得。
能回到凌王府,她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竊喜的,當然,如果能忽略掉面前那個沉著一張俊臉的某個王爺的話,就更好了。
房間中。
蘇凌澤黑衣如墨,端坐在雕花翡翠玉桌上。
正對面,君嵐雪又穿回了下人的粗布麻衣,儼然又是一副男裝的奴才裝扮,不同的是,她的頭髮綁成個簡單的馬尾,鬆鬆垮垮的吊在腦後,不再帶著人皮面具,露出了原本的精緻面容,跟蘇凌澤兩人大眼瞪著小眼,一動不動。
“咳咳。”半餉之後,君嵐雪摸著鼻子,精緻的小臉擠在了一塊,諂媚道:“喲,凌王殿下,你瞧,你家好漂亮吶……房子這麼大,傭人這麼多,瞧這山山水水,花花木木的,多可愛呀……”
蘇凌澤漆黑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
君嵐雪不幹了,鬱悶的瞪他,既然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蘇凌澤!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這樣幹瞪著眼!”她很困!她要睡覺知道不知道?
事實證明,蘇凌澤就是個自虐的,來軟的他不屑,偏偏要跟他來硬的,才理會你。
“要讓本王自己一條一條的數?”蘇凌澤冷冷的道:“你不覺得,你該跟本王坦白什麼?”
“……”她有什麼好坦白的?她試探性的問:“我偷你銀子了?”
蘇凌澤眉毛一擰,這跟偷銀子有什麼關係?
他搖頭,“沒有。”
君嵐雪又想了想,“哦,那我是拆你房子了?”
蘇凌澤眉頭皺得更緊,“沒有。”
“也沒有,那難道是我搶你老婆了?”
“……”蘇凌澤抿唇,雙拳握起,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沒有!”
君嵐雪一蹦而起,“既然老孃沒有偷你銀子,也沒有拆你房子,更沒有搶你老婆,你讓我跟你坦白什麼!”
這一蹦,牽扯到剛包紮好的傷口,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趕緊乖乖坐回椅子上,靠,這一身傷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好?
好歹也來個麻醉。
“……”蘇凌澤發誓,他要是再跟小奴才扯這些有的沒的,他就不姓蘇!
君嵐雪無辜的眨了眨眼,有話就直說嘛,他不說,她怎麼會知道哦。
看著她閃亮的星眸,蘇凌澤忽然就心軟了下來,低聲道:“一個多月前,在凌王府後山的人,是你?”
“呃……”君嵐雪眼珠轉了轉,看了看四周,又移回蘇凌澤身上,咳咳了兩聲,“咳咳,這個,好像……是我。”
“什麼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蘇凌澤不悅的道。
“好吧……是我。”君嵐雪無奈的道,看到對面的蘇凌澤瞬間挑高的眉,一拍桌子,緊接著又道:“先說好,那天純屬是個意外!我原本就在那月池洗澡的,你好好的衝出來,是我先被你嚇到的!”精神受了殘害的人是她!
聞言,蘇凌澤立即便怒了,“你在那沐浴?!”
這該死的小奴才!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敢在那沐浴!
一想到那天追殺他的有數十來名黑衣人,都很有可能會看到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