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人覺得有一股寒意源源的傳來,將在場眾人瞬間凍結。
他以前曾懷疑過冷心穎是太后的人,太后幾次害她,也不過是做戲給他看。
但這一次,他如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懷疑了。
太后是真的決定燒死冷蝶舞和寒夜,絲毫沒有留一點的情。
“皇帝,哀家不過是按規矩做事,你若是執意恨哀家,哀家也沒有辦法。”太后雖早就料到了軒轅煜此刻的震怒,但還是因他的反應而微微吃了一驚。
這個皇帝是她看著長大的,對他狠戾的脾性,又怎麼會不瞭解呢!
她以為,他除了會對虞秀鳳有情有義,其他的女子都可以隨時利用,誅殺……
但,冷蝶舞似乎成了意外中的那個意外……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他此刻已然為了冷蝶舞恨透了她和虞秀鳳。
這樣也好,三方一起鬥,也免得她與虞家鬥,讓他一個人得利。
“母后,人都不在了,您還要冤枉她嗎?”軒轅煜嗤笑一聲,目光颯然變冷。
“哀家身後的人都可以為證,冷蝶舞私通太醫寒夜,皆是她們親眼所見。”太后視線凌厲的一掃身後的眾妃子,示意她們說話。
“是嗎?”軒轅煜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後宮的這些個已經記不清容貌的女子,他倒要看看,誰是太后那一邊的人。
冷蝶舞已經葬身火海,她們自是不用再怕這個女子會寵慣六宮,那她們還有什麼理由站在太后一邊,開罪他這個皇帝,除非她們本就是太后的人。
眾妃子被皇帝銳利的目光盯得頓時全都低下頭去,就連大氣都不敢出,哪裡還敢說話啊!
她們在宮裡都是些個不得寵的妃子,雖也喜歡看戲,但又有誰願意成為戲中人呢!
此刻這個證人,她們做了,就開罪了皇帝,不做就開罪了太后。
而不管開罪了誰,她們的結果都不會好,一時間還哪裡有人敢說話,都恨不得立刻就能離開才好。
“怎麼?都成了啞巴了?”太后之前便料到了這樣的情形,倒是也不擔心,有壓皇帝的,就會有壓在她身上的。
畢竟,若是皇寵太難,倒不如投靠她保命。
果真,被太后料準,她的聲音剛一落下,就有妃子低聲道:“臣妾看到冷嬪娘娘與寒太醫在冷宮中私會了。”
一個人走出來,立刻便有第二個,第三個相繼走出來,站在了太后一邊。
“哦?”軒轅煜的臉上絲毫不見一點怒意,唇角倒是噙起一絲笑意,語氣極輕的問那最先出聲的妃子,“不知愛妃所說的私會是何意?是私下見面,還是愛妃親眼所見,他們做了什麼苟~且之事。”
“這……”那妃子一皺眉頭,求救的看了太后一眼,見她沒有給任何的回應,才低著頭,小聲道:“是私下見面,臣妾並沒有看到他們做什麼。”
只看著軒轅煜唇角的笑意,她就已經怕得快說不出話來了,更何況是說謊了,她可沒有那個膽量。
剛剛之所以會站出來說話,不過是因她入宮多年,始終不曾得寵,也對軒轅煜的寵幸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了,只想安身保命。
而且,這麼多年不得聖寵的她,對冷蝶舞一個寡婦得寵,她還是又嫉妒,又恨的。
是以,她才站在了太后的一邊,但也僅限於實話實說。
冤枉人的話,她哪裡敢說,難道不怕皇上當場殺了她嗎?
不過,這也夠了,一個妃子夜裡私會宮中太醫,不管有沒有做什麼,都是死罪。
“皇帝,聽到了嗎?”太后輕蔑一笑,問道。
皇帝與太后對視一眼,一勾唇角,又看向剛剛說話的那個妃子,“你確定,你看到的人是冷嬪娘娘?”
那妃子一驚,不解的看著皇帝,張了張嘴,竟沒敢說話。
她很清楚,自己看到的人就是一身宮女裝的冷嬪,但皇帝為何會這般問?
皇帝來之前,必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理由再問這樣的問題啊!
她若是說自己確定,皇帝會不會反咬她一口,說那具燒焦屍體根本不是冷嬪?
可是,她若是說不確定,不就連太后也得罪了嗎?
她本想在太后那賣個好,沒想到卻將自己逼進了兩難中。
“皇帝,這個問題,你不必再問她,哀家也親眼所見冷蝶舞一身宮女服,私會寒太醫。”太后臉色難看的開口,打破此時的尷尬局面。
她也不解皇帝為何會這樣問,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