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不語,他最多算個上司,她的事情他無暇去管,也不想管,最多用普通朋友的身份,說說話提醒她,當然本人無自覺,他也沒有辦法。
次日,他們走出屋子,‘三日之後在老地方見’這個約定還在,就算不在,也不容他多待,如今邊防的情況如此緊張,一切都等待著他。
傷口在隱隱作痛,走在山路上,每次的顛簸都讓她額頭上的汗水多了出來。秦莫回頭時,倪霧曦的汗水劃過臉頰,倔強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秦莫停了下來,倪霧曦差點撞上他的背部,抬眸奇 怪{炫;書;網看著他,“你怎麼啦?”
秦莫不說一句話,只是蹲了下來。倪霧曦看著他的背,也不說話,越過他,站在他面前,雙手叉腰,一雙黑色的鞋子在秦莫的眼前,秦莫抬眸,倪霧曦瞪著他,“你少看不起人!”她很憤怒!秦莫站了起來,“我不想你拖累我。”這是實話。
“你敢說,你不是因為發現我是女兒身,然後對待我多了一種對女人的態度。”她微微抬著下顎,質問著。
對,作為男人對待女人要多一份耐心,多一份溫柔,這是他的母親對他的諄諄教導。多年來不曾忘記。
“若是你沒有發現我是女兒身,你會這樣對待我嗎?”倪霧曦繼續質問。
不會!
“我不需要憐惜,我鄙視!”她的態度堅硬不少於男子。
秦莫認真審視她的表情,那種狂妄,那種囂張,那種倔強,秦莫很激賞,“兄弟。”他稱呼她。
她得意一笑,跌起腳,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們和解吧。發現你這個傢伙還不錯。”
“好,和解。”
真的能和解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我說走這邊!”倪霧曦指著左邊的道路。
“該死!我是將軍!”這個人眼睛是不是長的腦頂。
“屁呀!我真的懷疑你怎麼當上的!”靠關係。
她眼中的鄙夷徹底的觸怒的秦莫,“歐陽霧!你請清楚自己的身份!”一隻小兵。
“將軍!請你認清楚自己的盲目!該有的建議就要聽。”倪霧曦毫無畏 懼“炫”“書”“網”。
秦莫頓時氣瘋了,“我自己所設下地點,不需要你來提醒。”倪霧曦指著道路,“我跟你說這邊是南邊,你自己看看,樹木這一邊的樹葉很茂盛。所以這邊一定是南邊。”
“你有什麼依據!”“南邊所照射的陽光很充足,所以樹木的樹葉的會比其他地方更加茂盛。”她也曾經下過苦功,雖然到頭來也是一場空。只是該記的東西,還在她腦海中。更何況這種連小學生都知道的事情。
秦莫奇 怪{炫;書;網的看著她,“你怎麼會知道?”倪霧曦很自然的撒謊,“你從小觀察一棵樹,你就會發現了。我家以前是種植果樹的。”
秦莫笑了,那臉上的剛毅的線條柔和許多,“好。我信你。”“早就該這樣了。真不受教。”
邁出去的腳,頓了一下,額頭跳動的青筋,雙手握緊剋制著。他忍她!
該死,他為什麼要忍她?他才是老大!
倪霧曦超過他,回眸,“我說偉大的將軍先生,您不走呀!”
他有股衝動,就是把這個囂張的女人丟下去。可惜,他老孃的諄諄教導再次戰勝他的衝動,“兒,對女孩子,要耐心點。”
再次邁出那已經僵硬的腿。
倪霧曦得意洋洋在他身後走著,她知道他在忍著她。享受著一種的虛榮,她很囂張,她很可惡,那又怎樣?
“歐陽霧!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紫青城外一處的破廟中,這是他們約定的地點,終於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了!
只是,再次秦莫的怒吼聲衝破了天空,秦莫身上衣服有些破爛,他的盔甲弄成包袱背在身上,那些破爛的地方是幾天下來的追殺導致的,倪霧曦的傷口也是時好時壞。
倪霧曦撐著秦莫,“我說大將軍,您這話可真好笑呀。我什麼時候挑戰您的耐心了。”嘴上還不饒人。
黑熊躲在破廟旁邊的草叢中,見到來人,站了起來,身後的二十幾個的人也陸續站了起來。黑熊與張大嚴率先迎上去,秦莫把本來扶著的倪霧曦丟給張大嚴,扯著傷口,引來倪霧曦一陣的齒牙咧嘴,張大嚴擔憂看著倪霧曦,“兄弟怎麼啦?”倪霧曦推開張大嚴,“老子好的很。”該死的臭屁大將軍。
傷口裂開還在淌血呢。
秦莫回眸看著倪霧曦一眼,“黑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