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
“殿下怎能做這些粗活,還是讓奴婢端著吧!”諾舞使勁一拉,險些跌了一跤,好在太子扶住了她,“小心一點,別摔著了。”太子半摟著她,兩人靠得極近,太子撥出的熱氣掃過諾舞的額際,讓她不禁有些心慌。
少女淡淡的馨香襲來,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縈繞在太子的心底,久久不能平息。
兩人僵持了片刻,直到那端著木盤的手傳來一陣酸楚,諾舞方才回過神來,連連後退幾步,“奴婢失禮。”
“以後再我面前都不準叫自己奴婢,你是不同的,知道嗎?”太子認真地看著諾舞,懷裡還殘存著她的體溫,剛才的一切,像是一場幻覺,他寧願長醉不醒,也不想看見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諾舞一時語塞,微微頷首。夏日的陽光灑落在彼此的身上,帶來一絲燥熱。連諾舞也不知道,對太子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複雜起來……
太子陪著她走在林蔭小道上,長樂宮像是一道圍牆,隔絕了外界的干擾,也讓人的感覺,越發真實。
太后望著兩人的背影,像是憶起了什麼,微微嘆息。長公主從未見過太子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忽然好生羨慕。
74章 荼靡'肆'
六月初三,皇帝在宣政殿為太子舉行冠禮,受群臣叩拜。
皇后與皇帝並肩而坐,在禮儀官誦讀贊文後,皇帝為太子正冠,太子行三跪九叩大禮後,群臣朝拜。
即日起,太子將會在每日早朝的時候,參與朝政,是東宮真正擁有權力的始端。
在冠禮結束之後,皇后當眾宣讀了一道諭旨,“平陽郡主齊氏品行端莊,於六月二十,黃道吉日,冊封為太子妃。即日,太子大婚,舉國同慶三日。”
皇帝對這一安排也甚為滿意,說道:“朕希望諸位愛卿今後鼎立輔佐太子。”
群臣叩拜:“臣等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按照大齊祖例,太子一旦大婚,才算真正具備儲君的資格,而平陽郡主的身份,也給太子帶來了極大的支援。平陽王一派的人,從此必然對太子俯首稱臣。
大典結束後,平陽王留在宮中,與皇帝商談太子大婚之事。
早在多年前,皇后就有意拉攏平陽王,不但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他,還讓平陽郡主從小就出入宮中,與太子一起聽學,為的就是親上加親,牢牢把握住平陽王這個靠山。
平陽王自是知曉皇后的盤算,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一國之母,於他,也是一樁好事。
當平陽王與皇帝在未央偏殿對弈時,皇帝不經意地問起郡主的情況:“歆語已經好幾個月都未曾進宮,朕還挺掛念她的。”
平陽王落下一子,說道:“這段日子王妃病重,所以她一直在王府照顧王妃。再說,大婚在即,按照祖例,歆語還是待在王府裡比較好。”
“這倒也是。”皇帝轉移了話題,問道:“王妃的病拖了這麼久,一直不見好轉。不如讓朕派幾個御醫過去瞧瞧。”
平陽王婉拒了皇帝的好意,說道:“陛下不必擔心,她這是舊疾,好起來也困難。”言辭間,卻絲毫沒有關切的意味。
皇帝瞧出了幾分端倪,也不點明,他對皇后,亦是如此。強加的感情,始終太過虛妄。轉念間想起太子和諾舞,皇帝心中略微有些擔憂,聽太后提及,太子前段日子時常去長樂宮,藉機與諾舞相處,看樣子,他是用了真心,可歆語,又當如何自處?
“朕看歆語那孩子,還真是喜歡珞兒得緊。一進宮就圍著珞兒轉,她要是知道被冊封為太子妃,肯定十分開心。”
平陽王笑道:“大概這宮裡每一個人都能看出她對太子的感情。”因為平陽王妃的緣故,平陽王與郡主之間,無形中隔著一道鴻溝,對郡主的好,也僅僅做到表面上而已。郡主從小就與平陽王妃親近,長此以往,也帶著與平陽王妃類似的脾性,年紀越大,就越發的霸道起來,對待王府中的其他姬妾,往往冷言相向。以她這樣的脾氣,今後母儀天下,還不知道會惹出多少禍端……但願她成為太子妃後,能收斂一些。想到這裡,平陽王不禁說道:“其實小王也有些擔憂,歆語她性子嬌蠻,往後可能會得罪很多人。希望陛下今後能多多照拂歆語,宮裡畢竟不像王府,可以隨意而行。”
“這點,皇后應該會有妥當的安排,立歆語為太子妃,也是她的要求。”提到皇后,氣氛便冷了幾分,兩人下完一局,元佩匆匆趕來稟報:“啟稟陛下,王爺,大事不好了。長樂宮那邊來人說是太子殿下在長樂宮鬧得天翻地覆,抓著夏娙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