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濟的位置,你去吧。”胤禩一躬到底:“謝皇阿瑪恩典,兒臣當竭盡所能,替皇阿瑪分憂。”康熙哼了一聲,閉目不言。
胤禩退了出來,身體凜直。老爺子這些關照,明顯是在暗示自己,這趟差事不好辦,不然他絕不會告訴自己這些,吏部是自己的老根據地,自己離開這麼些年,皇阿瑪一直沒讓其他兄弟沾手,現在卻交給了十八弟,表面上看起來是對胤禩最大的照顧,實際上卻是在幫他拉仇恨。
加上崑山將軍隆保,富察氏,武將世家出身。最關鍵的是,富察氏一族是清太宗欽定的守陵家族,家族世世代代的使命就是守護昭陵。凡是守陵家族,必定是皇帝生前最信任的門閥世家,而且必須是舉族遷居,每年朝廷還會下撥額外的錢糧慰勞他們,守陵家族出來的後輩子侄相當於貼了根正苗紅的標籤,找起工作來,絕對是優先錄用的。
這個隆保就是一個例子,二十出頭的時候,就已經做了崑山將軍,如今又被老爺子看中接額爾濟的班,看起來老爺子是不想讓額爾濟將來官復原職了。只是,他現在當著面把這些資訊告訴我,讓我有時間另作安排。世上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這次下江南,恐怕是要去虎口拔牙啊。
第二天,康熙臨殿降下了幾道旨意,十八貝勒胤校��肜舨課�侍�俊S呵淄踟範G,十五貝勒胤禑作為欽差特使,下江南監督賦稅,賜尚方寶劍,準先斬後奏。廉郡王胤禩去往盛京替朕拜謁昭陵。升原崑山將軍隆保為總兵代替因病離職的額爾濟。
這下子,大家都覺得,老爺子是在給胤禛鋪路了。胤禩在江南最後的一根釘子,這麼輕而易舉地給拔除了,自己被扔到東北的苦寒之地去給老祖宗掃墓了。至於十八貝勒,大家只剩嘆息,當年廉郡王畫了三四年的時間才從筆帖士的位置爬上來,這些年浮浮沉沉,一直就在侍郎的位置上待著,連換了幾個部門都沒有幹滿一年的,這回到了刑部,好不容易混得時間算長了。
可是看看十八貝勒今年才十七歲,比他哥哥出仕的時候還年輕,在看看龍椅上老態龍鍾的皇上,十八貝勒還能得多久的庇護呢?哎,皇家無親情,朝臣們算是看明白了。老爺子不管曾經給了了儲秀宮三個孩子多大的窿寵,說到低,這心還是偏的。出風頭的差事都讓四爺得了,這要是今年兩江的稅銀讓四爺收齊了拿回來,哪怕是轉手就往西北一送,立馬消耗掉了,那也是四和十四十四的功勞,就算如今在加上一位十五爺,和八爺那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八爺可慘了,辛辛苦苦攢起來的家當,被老爺子三下五除二就給扒拉光了,江南完了,沒他份了,四爺肯定會對九爺在江南的商鋪動手,到時候,九爺急了,八爺又遠在盛京,這兩頭著急的事兒,還不把他逼瘋了。老爺子,真是無情啊
朝上人議論紛紛,胤禩卻把胤禟叫到家裡來嚴正警告:“算算日子,只要十幾二十天的,四哥的人就該到江南了,咱們雖說在額爾濟遞請假摺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準備了,但你可得盯緊了,千萬別讓四哥有機會大義滅親啊,到時候我不能出面,四哥吃進去的東西,可是從來沒見他吐出來過。”
“八哥,您就放心吧,江南的生意,當初就是為了給額爾濟籌軍餉才弄的,這嫂子一早就說了,和重稅有關的生意咱們是一樣兒都沒碰過,放心吧,出不了錯。”胤禩一愣:“嫂子,採萱跟你說過什麼嗎?”
“八哥,你不知道麼?就在你和四哥和十三弟第一次下江南賑災回來,嫂子不是說起珍珠養殖的事兒麼,當時她就曾說,這江南的生意,比北方的精細也金貴,珠寶絲綢茶葉是最好做的生意,因為米油鹽什麼的,都是要上重稅的,而那些個卻不用,賺了錢全數都放自己兜裡,多好?於是,我才長了個心眼兒,趁著奴才們去學養殖手藝的時候,特打聽了一下嫂子說的重稅的生意,這一打聽我就蒙了,這幫傢伙真是暴利啊,擺明了就是把朝廷把皇阿瑪當傻子蒙著呢我是誰啊,我頭上頂著內務府四品督辦的頂子,身上穿著郡王的袍子,當然,當時只是貝子。我敢摻和進去?那不是給他們當靠山,給皇阿瑪打我板子的機會麼?”
胤禩這才鬆了一口氣:“這麼說,四哥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你頭上?”胤禟皺眉:“這生意嘛,總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你要說一點沒沾上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八哥你放心,我保證處理乾淨,決不讓四哥有機可乘”胤禩點點頭:“那就好,那樣我就可以安心去盛京了。”
胤禟寒著臉:”皇阿瑪為什麼這個時候讓您去盛京啊?難道是讓您去看柯安訓練?不能啊四哥去了江南,這事兒正要緊呢怎麼就把你弄去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