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恪一上來就毫不客氣,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把身後的胤禩看得直搖頭,看她的裝備是眾人中最好的,沒辦法,皇阿瑪贊助的,可是這騎術,和自己老婆差不多,也就是個半吊子,還想玩奔襲,真不知道怎麼說她才好。
轉身再看自己的兩個兒子,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們穿著鎧甲扮軍人,看騎術,明顯是弘晢弘晢更勝一籌,看架勢,頗有胤祥小時候的風範,至於弘旺,一看就是來玩盛裝舞步的,功架搭得很標準,偏偏馬兒一點都沒有跑起來,只是閒庭信步模樣。
胤禩打馬到他身邊:“旺兒,追上你弟弟,他那個毛躁性子,傷到就不好了,還有,注意保護小姑姑,別讓她掃了興兒。”弘旺眯著眼看了看前面,弘晢早已人影子都不見了,轉身一招手,一個侍衛打馬上來:“給王爺請安,給世子請安,二阿哥身邊的侍衛已經跟上去了,請王爺和世子放心。”“阿瑪,我這就去到小姑姑身邊,您放心吧。”弘旺說著,調轉馬頭,招呼了一聲,就帶著人跑遠了。
胤禩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浮現出笑意:皇阿瑪,其實旺兒才是您培養出來的吧?還好,晢兒比我當年聰明,關鍵是他遺傳了採萱的性子,謹小慎微,就連對自家的親哥哥,也知道船頭要撐開,知道不能阻止人家拿自己和哥哥做比較,他就故意避開。跑遠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和自家親哥哥保持安全距離。
而弘旺對弘晢的舉動看起來心知肚明,還悄悄地讓人跟著他保護他,並且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看起來一切都是輕車熟路,這番心性,真難想象這只是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少年,皇阿瑪是怎麼調停的,還是說,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採萱給他開了小灶?
胤禩想著心事,絲毫沒發覺,前面已經是戰況激烈。儆恪昨天和十六以及十八搶獵物,完勝。今天對手換了,她卻毫不在意,追著一隻獐子一路跑,幾次彎弓搭箭都沒找著準頭,不由急得不由急得滿臉通紅。這時,眼前忽然有一個火紅的影躥過,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立刻彎弓搭箭,也不瞄準了,一支金箭射了出去。
馬顛了一點,加上眼神實在是差了一點,紅影消失金箭扎進了一邊的樹幹上,身後的侍衛想笑卻有不敢笑。這個時候,弘晢從邊上出來:“小姑姑,狐狸往那邊跑了。”儆恪一聽,馬上圈轉馬頭跟著弘晢的方向追去,沒追多遠,就看見紅影鑽進了樹叢,公主還沒來得及彎弓,弘晢的箭已經射出去了。
很快,樹叢裡一陣尖叫,紅狐狸從樹叢裡躥出,腿上還插著箭。公主連忙叫侍衛:“抓住它。我要活的”話音剛落,一道光華閃過,一支不知道哪裡來的箭把狐狸整個釘死在地上。儆恪大怒:“誰,誰讓你們射死它的”
後面遠遠跑來一匹馬,一個侍衛翻身而下,拎起死狐狸就想走。儆恪叫住他:”放下,那是本公主的獵物。”那人頭也不抬:“這是主子射死射死的獵物,奴才只負責撿回去交給主子,公主若是有異議,可以與主子交涉奴才告退。”
說完無視公主快要噴火的眼,淡定地翻身上馬,準備一走了之。儆恪的火一下子竄上來了,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在避暑山莊遇到個架子比太子二哥還大的琴師,常常惹得她跳腳,三句話說不到一起就想甩他巴掌,他太安靜了又想這人是不是又在琢磨什麼怪念頭。
他的身份一定有問題,皇阿瑪絕不會無聊到關心一個連品介都沒有的白衣琴師,甚至連人家的乳名都掛在嘴邊。可是,這個人是誰呢?連祁師傅都只知道他叫白瀾止,再也說不出別的來。問皇阿瑪,他又不說。
自己總不好一直盯著皇阿瑪問一個陌生男人的身世,可不問吧,心裡一直有樁事情惦記著,跟皇阿瑪來了圍場,都不能找八嫂和十六嫂嫂聊天了,可是我若是當著她們的面說起這件事,八嫂不會有什麼反應,十六嫂一準又想岔了編排自己,真是的
公主這幾天一直都在為類似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困擾著,心情煩躁,如今又遇上一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這下子點燃了導火索了。嬌叱一聲:“大膽奴才,搶了本公主的獵物還想走?給我拿下”
公主身後的侍衛一股腦地湧上去打算圍住那人,把他從馬背上揪下來,誰知那人並不買賬,一拎韁繩,馬蹄揚起,竟撞開侍衛想著衝出去,侍衛頓時亂了章法,公主急得跳腳:“傻蛋,都是傻蛋,皇阿瑪養你們幹什麼吃的,還不追”
弘晢的反應最快,一箭朝對方的馬腿上射去,一邊大叫著:“狗奴才往哪裡跑。馬卻不往前走。直到公主親自追了出去,他才打馬跟了上去。此時弘旺恰巧趕上:“那人是四伯家的侍衛,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