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是最安全的吧。她已經知道自己蝴蝶了牧仁,也蝴蝶了倉央嘉措的人生,七世達賴無限期延後了。倉央嘉措,這個後世傳誦的情聖,竟然因為她這隻蝴蝶,坐穩了達賴的位置,還受了康熙的冊封,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玄妙了。
敏芝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女兒,媽媽要把你培養成像儆恪公主那樣的格格,給你全世界最好的,謝謝你回來陪我”正叨唸著,秋菊打簾子進來:“主子,世子帶著阿哥們,來請安了。”
敏芝扶著墨霜和墨霖的手走到外間,坐在椅子裡。胤禩不在,兒子們早晚兩次請安,晨昏定省。讓敏芝感覺很欣慰,尤其是看到弘晏揹著先天性心臟病這個陰影,依然一天天的成長,她的兒子們都是最出色的。
只是今天看到三個娃,讓敏芝有了再考考他們的念頭:“你們來啦?坐,額娘有事兒跟你們說。”敏芝撫著肚子,笑著說。三個孩子排排坐。敏芝開口:“想必贍郡王送來的訊息,你們也都知道了。俄國使臣已經到了保定。雍親王不召見他們反而把他們供了起來,你們說這是為什麼呀?”
弘旺眉頭一皺,沉默不語。弘晢眨了眨眼,看哥哥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最小的弘晏更是低頭沉思狀。敏芝笑了一下:“旺兒,你接待的九叔,也是第一個知道這訊息的,就沒有一點想法?”
“兒子不敢妄議國事”弘旺躬身。“咱們母子關起門來說閒話,誰聽了去?”敏芝一嘆:“不瞞你們說,你們九叔之所以來遞訊息,那是因為他擔著心哪額娘這陣子也在擔心,擔心這些個沙俄使臣另有所圖,東北如今有產業又有軍隊,額娘想,他沙俄皇帝也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這糖看著甜美,實際卻是包著毒藥的。
邊境問題一旦重新開啟會談,勢必老賬新帳一起算,到時候皇阿瑪勢必怒氣沖天,把之前的舊賬一掀到底,即便如今西北正在用兵,老爺子也不會軟下這口氣去,當年索額圖一案,鬧得全天下盡皆知曉,我們滿人,竟然連前明的江山都守不住,守土安民一件都沒做到,當時你們的皇瑪法氣得差點掀起巨*來,這回俄國使臣來,還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甩臉子給他們看呢”
弘晢皺眉:“額孃的意思,四伯留他們在保定,款待他們,會犯了皇瑪法的忌諱?”“不會,四伯為人沉穩內斂,加之常年監國,對皇瑪法的瞭解一定十分透徹,絕不會犯這種錯誤的。”說話的是弘旺。
“可是,額娘說得也有道理,我記得額娘說過,當年教皇使臣來,正值天花大流行,皇阿瑪這才下旨讓使臣留在西安,不但理藩院的人去了,宗教界人士去的更是不少。可這次沙皇使臣到來,國書上已經寫明是來商討邊界問題的,那就應該下榻京城專門的驛館,怎麼把人堵在保定呢?”這是弘晏。
“晏兒說的有理,這回的沙俄使臣,不比當年教皇的使臣,教皇是宗教領袖,在咱們這兒,就跟少林方丈差不多身價,這次來的是國使,四哥理應將他們接到京城來,以監國的身份會見一次,把會晤的基調定下來才是。”敏芝肯定了弘晏的想法。
“或者,四伯是想在沙俄使臣面前,揚我大清國威呢?”弘晢再度裝傻。弘旺忍不住遞了他一個白眼,別人面前裝傻,你和我都是額娘肚子裡爬出來的,你在她面前也裝傻?
果然,敏芝都不屑於去看他,而是對弘旺說:“旺兒,你替我捎個訊息給贍郡王,就說這個時候,別財迷了心竅,一心想著保定,得把視線放在京裡才是。就當四哥一點兒都糊塗吧。”弘旺躬身:“兒子明白了。兒子回頭就差人去給九叔送信去。敏芝補了一句:“給裕親王府也去封信,聽說你保綬叔叔又病了,你也該替你阿瑪都關心關心才是。”
“兒子明白。”弘旺躬身。敏芝嘆了口氣:“額孃的身子不好,如今又懷著妹妹,不想煩心,像今兒這種話,往後不會再有了,你們呀,要自己領點兒神。都長大了,該學著什麼時候真聰明,什麼時候裝聰明,什麼時候又裝不聰明晢兒,來,給額娘捶捶腿”
弘旺和弘晏偷笑,弘晢的臉一下子漲紅:“額娘,兒子錯了,兒子以後再也不敢了。”敏芝嘴角一勾:“怎麼?不願意?”“願意,願意,一千一百個願意”弘晢狗腿地湊上來。把弘旺和弘晏逗得笑出了聲。
很快,京裡的茶館酒肆就傳出了流言,說是沙俄使臣來了,是來和咱們皇上重新議定邊界的,偏巧皇上出宮謁陵去了,雍親王作為監國,居然把人留在保定不準入京,俄國使臣對此頗有微辭,都說我大清妄稱大國,接待國使的基本禮儀都不懂,有失大國水準。
這種流言傳的沸沸揚揚,讓胤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