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抱著孩子,敏芝突然想起弘暉來,一個先天不足,一個後天受創,弘暉沒有逃脫明月的枷鎖,八歲即殤,那麼這個呢?心裡沒底,胸口那種氣悶的感覺又來了,抱著孩子的手微微顫慄:晏者平靜,安定,和悅之意。然而,同時也表示遲到,晚來。康熙給孩子起這個名字,是不是意味著他什麼都比人家慢半拍?
這不是在嘲笑他媽媽我嗎?遲鈍,猶豫不決,患得患失躊躇不前,每每下了雄心壯志,偏偏總是臨陣退縮,來時的自信和不屑一顧全都消失殆盡,我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女人。嘆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的躁動:“秋菊,去請大夫來。”秋菊望了望敏芝的臉。“不是我,是晏兒,難產的孩子體質總是弱的。”
秋菊領命出去,敏芝把弘晏交還給奶孃:“去帳房支十兩銀子,獎勵你剛才懷疑我,”奶孃嚇得抱著弘晏跪下了:“奴婢不敢,奴婢知錯了!”敏芝摸了摸額頭,該死的,還是很暈:“我說賞你便賞你了,抱晏兒下去吧。”
奶孃戰戰兢兢退了出去,塔拉嬤嬤端來藥碗:“福晉,該喝藥了。”敏芝看著黑漆漆的藥碗,苦笑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變成林黛玉了,僑情又多病。接過藥碗,捏著鼻子生吞了,含了快酥糖:“嬤嬤,我再睡一會兒,少時大夫診斷完了,讓他來見我。”
嬤嬤應了一聲,服侍她躺下,蓋好被子。敏芝忽然又想起來:“對了,南園那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