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疼!”“三十年十一月那場雪,比之今日如何?”胤禩看著問。

敏芝心裡一慌,完了說錯話了,怎麼能說從來沒見過大雪呢,康熙三十年十一月,她還沒穿過來呢,怎麼知道,她說大,然後他說根本沒下,她死的徹底。怎麼辦?敏芝忍著疼說:“我記不得了,三十年時,我才七歲,外公疼我可管束極嚴,我很少出自己房門。”“那你的廚藝怎麼學的?”胤禩嘴角上翹,眼睛卻危險地眯起,彷彿帶了光照射。敏芝的手腕在他手裡,整個人整個人瑟瑟發抖,苦笑了一下:“爺,您都說我是孤女了,孤女要在安王府這麼個大家族活下去活下去,靠長輩百忙之中遺落的那一點寵愛怎麼可能。我的廚藝是額娘身邊的嬤嬤教的,那裡沒有人知道我會做飯……外公過世後,更沒人看得到我了……”一邊說著一邊努力做心理建設,角色代入。很自然的,眼淚流下來:“我知道,我在進府前自盡傷了爺的臉面,可是,我當時只是害怕。……我很努力才適應了王府的生活,額娘,阿瑪,外公一個個離開我,我……我很努力……不哭。當初舅舅們說我嫁過來是嫡福晉,家裡除了爺沒有別人……我就怕……”說到這裡的時候,敏芝不禁想起了穿來前爸媽剛移民去澳洲的那段時間。留她一個人在偌大的房子裡的情景,動了感情。

胤禩的手鬆開,敏芝縮回爐邊那袖子擦眼淚卻發現傷口滲血了,月白色的睡袍上明顯的紅漬,心裡恨極,表面上扁扁嘴:“天光大亮,爺是不是要起身了?”胤禩看看手上的血跡看看敏芝,忽然下床朝她走來,敏芝下意識退卻,豈料他把她抱了起來,敏芝大駭,剛要掙扎,他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希望福晉說的是真話。”敏芝望進他的眼:“我還有什麼資本可以用來騙你的?”眼前的臉笑了,敏芝好像一朵香水百合盛開在她面前,而鳳目中蘊含的卻是凌冽刺骨的目光,那目光在她的眼前一晃而過,她在心裡嘆息:這麼一朵妖豔的毒花,居然是我這輩子的丈夫,我的人生能不悲劇嗎。

胤禩離開後不久,秋菊端著盤子走到床邊,很愉悅的口吻:“爺賜下宮裡最好的金創藥給福晉呢,還傳話要奴婢好好照顧您。”敏芝牽了牽嘴角,把手遞給她,讓她幫敏芝清洗傷口,換藥:“外面的雪還是很大麼?”“是呢,奴才們都在外頭掃雪,不過都說瑞雪兆豐年,這是個好兆頭。”敏芝默然。初來乍到,她的前途危機四伏,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都會萬劫不復,這場雪,只是一個警示罷了,胤禩在外人面前長袖善舞溫和儒雅或許是真的,但是她,肯定不是他需要儒雅對待的人。安王府的勢力,沒有她,他也一樣可以握在手中。敏芝從來不覺得在慘烈的政治鬥爭中,女人能有什麼關鍵作用。如果拿胤禛對付佟家以及以後年家的手段對比胤禩,敏芝只能吐糟:小八您的八爺黨就像一塊招蒼蠅的鹹肉,太招搖了,您這個黨主席又太“仁慈”導致最後尾大不掉,生生被拖死。

午間的時候,胤禩派人來傳話,說晚上的宴會取消了,敏芝點點頭表示知曉。幾天後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大雪造成雪災,京城幾處房屋坍塌,受災群眾超出預計,城內尚且如此,城外更是不堪入目,凍死的餓死的不計其數,康熙聞奏大怒,責令京畿各部迅速展開救災善後工作,身上有差事的阿哥們忙得腳不沾地,請客吃飯這種事自然延後了。敏芝躲在房裡抱著手爐,胤禩去上班了,百無聊賴的敏芝又開始畫畫,落筆時想起某人零下四十度的笑容,隨手畫了一個水墨版的潘多拉女神像。秋菊覺得這比上次看到的蝦還要神奇:“福晉,這是誰呀?”敏芝一呆,總不見得說她畫的是女版胤禩吧,隨口胡謅了一句:“阿瑪說是草原上的一個女神。”

日子流水一樣過,敏芝宅在房裡數著日子等新年,穿來後的第一個春節,胤禩除了每天找她吃晚飯然後蓋著被子純睡覺以外沒什麼變化。她也漸漸放開了戒備決定就這樣一路走下去,轉眼就是除夕,一大早,胤禩就帶著她進宮拜年了。在毓慶宮門口,敏芝們遇到了同來做客的胤禛夫婦和他們的嫡長子弘暉。不知怎的,敏芝看到胤禩和胤禛遇上,心裡就窮緊張,生怕兩人話不投機掐起來。因此敏芝的眼睛緊緊盯著胤禩的袖子,隨時準備一把拽上去。四福晉見敏芝這般還以為她對胤禩深情款款呢,上來就打趣:“喲,八弟妹,八弟就在你邊上站著你也這麼不放心呀,再這麼看下去,袍子都要燒出洞來了。”敏芝口水嗆在喉嚨裡:“咳咳,四嫂說笑了,我哪有!”心裡懷疑這個端莊的四福晉是不是穿的,明知道你老公和我老公是政敵還老拿我說事兒,以為自己是王熙鳳啊。偷眼瞧胤禛,四四的臉不是很冰山嘛,看胤禩的眼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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