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是一個純潔的選擇!”孟浪說,“愛情的灰塵太厚,或者沾染太多愛情之外的主觀因素,一個偉大而單純的事物就會複雜。繼而腐朽。與其等待這樣一個結果,還不如扒光所有虛偽的衣裳離開。”
“你不愛笑了!”車到六公園,下來之後,她突然說。
“沒有啊!”孟浪笑笑,“生活總是不依不繞,天天傻笑不太正常。”
“可我喜歡看你笑。”
“沒問題!”孟浪拽住她,“穿過前面那片綠色就是一個湖”,他指著西邊的那些樹,說,“冬天的湖比較沉靜,相對於夏天,我更喜歡現在這時候。”
晚上再教訓你
46。晚上再教訓你
“你喜歡蕭瑟”她說,“你不屬於那種悲觀的型別。”
“沒錯兒!”孟浪說,“這裡所謂的冬天並不蕭瑟。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5年。5年裡,只下過一場雪。我總覺得不下雪的城市沒有冬天。”
“那是湖中三島!”孟浪指指水中央的三個土堆,“北邊的那座橋是霸橋,你肯定聽說過,當年是一對兒如歌如泣的戀人談戀愛幽會的地方,現在已經被新新人類佔領,成了搞婚外戀或者尋找豔遇的地方。”
“就知道貧!”陳妙姍蹭孟浪一下,“還有呢”
“還有就看不到了”,孟浪說,“再往北是平湖秋月,就一個破亭子,我一直沒看出平的是什麼湖秋的是什麼月。不過曲苑風和還不錯。我喜歡哪兒。”
“遠嗎”
“遠!”
“遠我也要看!”陳妙姍這丫頭的小脾氣說來就來,容不得他有一絲一毫的準備。
“好吧。順便去裡面的風和酒苑轉轉,那兒我也喜歡。”
“你最喜歡哪兒”陳妙姍問孟浪,“是大隱寺還是植物園”
“這兩個地方都不錯”,孟浪說,“不過我最喜歡的是那兒!”陳妙姍順著孟浪手指的右邊的寶口山望去。
“那是什麼塔”她問。
“寶口塔”,孟浪說,“那塔不好玩兒,不能上去。”
“哦。那有什麼意思!上面的風景美嗎”
“比較大眾化!”孟浪掏出香菸,點上一根,“我以前經常跑那兒畫畫,上面可以看到大半個湖。湖縮小了才好看。現在這樣,不舒服,就好像湖是隻巨大的馬桶,咱們都是裡面的蛆……”
“你又開始噁心了!”陳妙姍嗔怒拋過一個冷眼,責怪一句。
“你不是喜歡看我笑麼這樣我笑得才最開心!”孟浪撇起嘴。把眉毛調到八點二十,一臉壞笑。
“真拿你沒辦法!”
“一般來說,天才的表達方式都是與眾不同的,你為什麼就不能體諒一點兒呢,嘿嘿,別忘了,我可是你老公,老婆要習慣老公的,這要是擱在舊社會,看我不插根稻草把你高價給賣了!”
“你敢!”陳妙姍撲過來。
“敢是敢”,孟浪順勢抱住她。“就是捨不得!”
“哼!不理你了!”陳妙姍掙脫開,大步向前邁進。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孟浪跟在身後,大聲嚷嚷。
“你!”陳妙姍停住,回過頭來說,“別鬧了,要唱就唱個溫情的,流行的,最好是情歌。”
“好吧!”孟浪清清嗓子吼道,“妹妹你坐床頭,哥哥我繞著走,哼哼呀呀,床板晃悠悠……”
“停——!”
“不夠柔情是吧嘿嘿,好吧,我換一個任賢奇的心太軟。”
“這還差不多!”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亂”,孟浪唱道,“獨自一人流淚到天亮。上床總是簡單,純潔太難,不值錢的,就別再強求
“你——!”
“嘿嘿,我太聰明瞭,一唱就走調,而且不改他們傻逼烘烘的歌詞心裡不痛快……”
剛找好房子,麻煩就上門了。
陳妙姍把孟浪給她的一卡通給弄沒了,而且改過的密碼也忘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妙姍一臉歉意,低垂著眼,乞求孟浪原諒。
“你再想想,想想放哪兒了。”
“真的記不得了”,陳妙姍急得都快哭了,“好像就是放在錢包裡的,可……可……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我……”
“彆著急!”孟浪安慰她,“實在沒辦法就算了,那就認栽吧!”
“可……那可是4萬多塊呢!”
“那有什麼辦法”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