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陳妙姍不自信地問。
“這是現實生活中最精妙的發現”,孟浪說,“甭管是不是詩。只要它真實,能給生活帶來歡樂或思考,那麼,暫且就可以稱之為詩。”
“詩的定義是什麼”
“古人說,詩是酒;現代人說,詩是尿不溼;男人說,詩是情人;女人說,詩是小資是情調;當官的人說,詩是廢物;想當官的人說,詩是仕途;有文化的人說,詩是思想是虛無飄渺;沒文化的人說,詩是二十四節氣是一畝三分田裡的希望和收成;你說,詩是一截大便;而我說,詩是真實,不是那麼多虛假的浪漫。”
“那詩人怎麼說”陳妙姍被孟浪勾起了興趣。
“詩人說,詩是藉口,是不用養家餬口,是閉門造車,是明明沒膽子卻硬要在腦子裡殺人越貨。呵呵,現在的詩人愛吹牛,總覺得自個兒了不起,其實說白了,也就一廢物,光說不練,嘴皮子上滿是勁兒,可實際上,屁本事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
“夏雨年輕的時候就是一詩人,而且名氣特別大,到頭來,還不是要靠骯髒的手段往上爬還有就是,你沒看網上那麼多詩人!但凡現在能寫倆字兒的,全他媽成詩人了。詩人,在21世紀的今天,絕對是個諷刺的稱呼。至少在我這裡,他們無足輕重。”
老馬在與孟浪的對視中敗下陣來。
大矛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常樂頻頻地望孟浪,神色混濁不清,孟浪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老馬找孟浪的目的無非還是隻有一個。那就是回去幫他。
其實老馬低估了孟浪。他已經不再是剛畢業那會兒為了藝術而搖搖晃晃生活著的孟浪。他成熟了。在人群林立、慾望紛爭的鋼筋水泥中,他有了自己的方式和位置。
起初,老馬以為抓住了孟浪跟大矛和好的這一把柄,他就會改變主意。但是現在他明白了,此刻,即使撮合孟浪的老爸老媽復活,也動搖不了他的決定。
老馬悶悶不樂地走了。走的時候,唉聲嘆氣。
孟浪安慰了他幾句,說,除了《貓步》,如果以後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他一定萬死不辭,以報答他當初的重用。
老馬苦笑一下,拍了拍孟浪的肩膀……
大矛和常樂一直跟孟浪聊到酒店的餐廳打烊。
“還畫畫麼”出來之後,孟浪問大矛。
“偶爾,你呢”他在花壇邊上坐下。
“一直都沒放下”,孟浪也坐下,“我那兒有幾張珍貴的畫布,上面沾染了幾滴處女的血,不過已經風乾了,我一直在找一種感覺,想以那些褪色的血斑為基礎,弄幾幅牛逼的作品出來。”
“是嗎”聽到這裡,大矛興奮起來,“哪兒來的處女血”
“滾你丫兒的”,孟浪推他一把,“一說這種事兒你他媽就來勁。”
“孟浪那麼討人喜歡,別說是幾滴處女血,我看就是幾臉盆都弄得來!”常樂醋意大發。
“你也這麼大人了”,孟浪教訓她,“別老跟個孩子似的,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