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子!”輝哥捶我一拳,“這玩意兒真是一個頂倆”,他連戳孟浪腦門兒。
“再戳就傻啦!”孟浪躲開,“什麼專案非得用筆墨山水”孟浪問。
“專案的產品推廣定位是,曾經是帝王的家,吳莊嘛,宋朝皇帝定都的地方,在筆墨山水畫的基礎上新增古代秦磚漢瓦,不是更容易體現房子的皇貴之氣!”
“嗯,想法不錯。哎,對了,你先跟佳宜交待一下,讓她先畫著,我弄點兒喝的來,一會兒再跟你聊。喂!佳宜,有什麼拿不準的就問蜜水,她畫國畫很拿手,比我牛逼多了。”
“……”佳宜瞟了孟浪一眼,沒說話。
待孟浪抱著一箱可樂回來之後,佳宜已經畫廢了好幾張紙。輝哥不好意思地坐在旁邊搖頭。再看佳宜,仍煞有介事地在紙上描啊畫啊。
“怎麼了”孟浪放下箱子,問道。
“感覺不對路”,輝哥無奈地笑笑,“畫面的感覺太生硬,是這樣的,筆墨的意境不能太滿,要多留出一些可以想象的空間。”
“你的意思是說只需要寥寥的幾筆”
“YES”,輝哥點頭,“要不你來試試我覺得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溝通起來比較容易,而且容易交流……”
“你得了吧,你哪根手指見過我畫國畫純粹胡鬧!”孟浪拆開箱子,扔給他一聽可樂,“蜜水,佳宜,先歇會兒,來,喝可樂”,孟浪一人給她們丟了一聽過去。
“要不我來試試吧!”蜜水瞅瞅輝哥,又偷著看了佳宜一眼。
“一會兒再說”,孟浪看佳宜臉色紅起來,趕緊扯著話頭拉到別的事情上去,“那天在書吧跟你說的那個場景,名字叫作沽名釣譽。咱們可以搞得鋒利一點兒,這樣跟老外溝通起來比較容易產生共鳴。”
“我明白。”蜜水似乎明白了孟浪的意思,沒再說下去。
“夏雨跟王琳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孟浪問輝哥,“這老傢伙給王琳花了不少錢,還動了雜誌社的公款,正在調查呢。”
“知道,是老馬捅出來的吧”
“不管是誰都無所謂,誰叫他做了虧心事呢?這玩意兒沒法說,錯了就是錯了,誰都幫不了。”
“可能毛局長也受了牽連,文化局那個,你早忘了吧”
“是麼這倒沒聽說。嗨,管他呢,願怎麼著就怎麼著,別再坑我就行,現在這樣挺好的,雖說平淡,可平淡之中也不少樂趣。”
“你終於學會滿足了,呵呵”,輝哥放下易拉罐,“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沒想過,陳妙姍還小,慢慢再說吧。”
“小心飛了”,佳宜冷不丁地插進一句來,“人家陳妙姍可比你單純多了,看看你,嘿,老馬吃嫩草。”
“你還別不服氣”,孟浪挑釁地看著她,“要說這嫩草嘛,可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
“嘻嘻……”蜜水在一旁偷著樂。
“哎,一會兒讓蜜水幫輝哥畫吧,她的國畫基礎比較好,畢竟人家畫了那麼多年。成麼”孟浪問輝哥,然後轉頭分別看看佳宜和蜜水。
“反正這裡你和輝哥最大,聽你們的嘍”,佳宜有些不大高興,“我一會兒跟小顧出去選外景去,健是酒的廣告過兩天就開拍了。”
“好的”,既然大家都給了自己臺階,那就順勢下來吧,孟浪想,“那就這麼定了”,孟浪說,“蜜水,一會兒就麻煩你了。”
“沒關係。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我找小顧去了,不跟你們攪和了”,佳宜醋意大發,拎著包出去了。
“她沒事兒吧”輝哥問。
“沒事兒”,孟浪說,“她平時就這樣,跟陳妙姍很像,單純得要死,而且又不甘心服輸。沒關係”,孟浪轉身又鼓勵蜜水,“好好畫,輝哥會給你外快的……”
“哈哈,當然沒問題!”輝哥爽朗地笑出聲來。
月影西移。月偏食。
孟浪摸黑在蜜水的手心寫下這麼幾個字。
孟浪告訴她這就是他能從容把握那些詭秘意境的主要原因。他說,他是一個善於狡辯的人,尤其是在思想的內部,他總能找出抽象或者扭曲的事實的真相,用一楨矛盾的畫面把它表現出來。
蜜水不解。
這也難怪,誰叫咱們從小到大接受的盡是傳統教育呢。教科書上說,月偏食是月食的一種,可它實際上只是地球遮住了照射到月亮上的陽光的一種自然現象。它是中性的。這樣的事實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那生活本身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