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仁慈寬厚,佔了部裡幾十萬資金,我殷若梅得到了什麼?我為什麼不可以給丈夫的公司拉一點生意?
殷若梅雖然不會做生意,但兩口子平時耳濡目染,她還是懂得一點竅門。拿起電話就撥煤碳公司,終究心裡沒底,又撥了丈夫辦公室的電話。
殷若梅按丈夫教給的步驟,最後居然要給孟浪打電話,但是想了半天,卻不知打哪個號碼。作難了一會,突然計上心來:打到了環衛局公廁管理處,找到了於燦語。於燦語聽說是組織部的殷處長,就說孟浪昨晚沒回家。她對孟浪的辭職下海根本不贊成,因為還在為孟小鳳的事兒打著冷戰暗中較勁,於燦語口中隱忍不說。她也不知殷若梅找孟浪究竟什麼事?反正認為組織上的事兒總要認真對待才好,就答應等孟浪回來一定轉告,讓他來找你。
孟浪直等到晚上九點過才垂頭喪氣回到家裡。一直鑽進廚房,鍋冷灶冷,殘湯剩飯也沒有,只好自己打火煮麵條。於燦語在客廳看電視,表面上無動於衷,那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隨他遊走。心中就暗自嘀咕:出門進門都不打個招呼,誰又不是你肚裡的蛔食蟲,知道你這一大晚上還沒有吃飯?就算要人家給伺候到面前,張三李四王麻子,金口玉牙也該捨得叫一聲!
麵條煮熟了,孟浪端在手上,也不同於燦語坐在沙發上,也不坐桌子。就站在飯廳和客廳之間,眼睛瞟著電視,嘴裡悉悉地扒麵條,剛煮熟,又放了紅油辣椒,又燒又燙,於燦語就聽見他不停地撲撲吹氣。
“徐處長和組織部的殷處長都有事找你。他們要我給你說。”
於燦語頭也不轉,眼睛仍然不離電視,完全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她知道自己的聲音足以讓旁邊聽見的人聽得一字不漏了。因為她雖然沒有聽見孟浪的回應聲,眼角的餘光都感覺到他向這面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