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她覺得雨辰很好笑,能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總是好高騖遠地,可她不能說什麼,那可是從小心疼起妹妹來從不保留的大哥呀!她也發自內心地希望他好,可為什麼一定要求別人,還求的是孟浪,他們怎麼一點這樣感覺都沒有:我是從來都沒愛上孟浪的啊!
孟浪上車時,一臉的壞笑,因為只有他最清楚梅春兒心裡想的是什麼,她不想欠他的,可是沒有人幫她,一個一個的人情越欠越多。梅春兒一肚子的氣沒法撒,“啪”地一聲狠狠地替他關上車門,他搖下車窗,故意氣她:“這可是咱家的車,不是僱來的。”
梅春兒真的生氣了,伸手就要打他一下,沒想到被他一把握住手:“這不怪我,是你要碰我的,不是我在違約,我可是從來沒接觸過你的一寸面板,只是在拉你胳膊時摸過衣服。”
梅春兒站在那裡,生氣卻無法作為,又不想投降先走。
他坦白而又平靜地給她下著定義:“你這一輩子都是逃不掉的了。不信你回家再看看,我敢說所有的人都會說你不懂事!只有我知道,其實你比誰都明白事理,今後除了我,沒有人會了解你。”
這千真萬確的註腳,真的成為孤本。
讓她好不傷感!
“我今天就不笑,一下子都不笑。”梅春兒惡狠狠地在心裡應答著伯母。
她背對著眾人坐在自己房裡的床上,美月自我解嘲道:“女人第一天出嫁都是這樣,很傷心,捨不得離開孃家。當初我還哭來著,過幾天就好了。”
眾人齊聲附合,真的以為梅春兒也是這樣。眾人裡沒有一個梅春兒自己的朋友,她故意不請,連最好的朋友于飛也沒請,她覺得今天不是自己的婚禮,是在做秀,為梅家做秀,為孟浪做秀,與自己無關。
難受盡管難受,卻沒有一滴淚流出,全部流在心裡。
她覺得好悶好悶。
張建漁的女兒佩雲悄悄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