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掉,沒事,睡去吧。”
等他回到臥房,她已經上床假寐,情緒有點緩和下來,心中有了點對丈夫的歉意,想著今晚快些過去。他坐在蹲椅上,點燃了一支香菸,狠狠地吐了一口,想著什麼。許久,才對著床上的妻子說:“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我發現你和郭良還有來往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她想知道,嘴裡不敢說出來,只能不置一詞,任憑他自己說。
“第一種,他別想從學校裡拿到碩士學歷,我會讓他幾年的心血白費。第二種,他今後要在大連立足,門兒都沒有,沒有任何一家單位會要他。第三種,讓他難看的身體面貌雪上加霜,你說是讓他斷了右手還是左手第四種……”
她聽出他的話裡沒有一句是針對自己的,全是衝郭良去的,於是試圖將火線引到自己的身上:“你說的話我都信,不過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我從這個家裡一腳踹出,多省事。”
他冷冷地說:“別想得那麼美。你是我高價買回來又高價保養過的商品,我還沒有用夠,哪會這麼便宜了你或許還有他!”在惡言惡語吐出之後,他的心理平衡了許多。
終於說出了口!她感到心臟一陣緊縮,從床上一躍而起:“你哪一種方法都不會用,因為,那等於告訴了別人,堂堂鯤鵬公司總經理的妻子新婚不到三個月就有了婚外戀,還是和昔日情人。我看你的臉往哪放”
他果真不再平靜,一下子從蹲椅上站立起來,右腿向後一勾,椅子馬上倒在地上,發出了很重的聲音,他將手一揮,床頭櫃上的杯子應聲落地。
梅春兒毫不示弱:“你不是西方文明教育的人嗎這麼粗魯,看來今天你是想連我也教訓吧我還是那句話,一腳把我踹出這個家門最省事,本來我就不想嫁給你,是你強娶進家的。”
“誰強娶的你是你自願的。”他一下子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扔在地上,他並不是想動手打她,只是心中有氣無處發洩,逮著什麼想破壞什麼。
梅春兒以為他要動手,叫道:“你敢打我這日子我不過了,愛怎麼的就怎麼的。”蹦下床就找衣服穿。
玉兒在外面敲門:“大哥,大嫂,怎麼了別吵了,看把鄰居吵醒了。”
梅春兒披頭散髮穿著羊絨衣褲開啟門,連拖鞋都沒有穿,把玉兒往旁邊一推。孟浪一把把她拉住:“上哪去”
“回孃家,你看我不順眼我還不願意和你過呢。”
“想不過那得看我願意不願意。”孟浪攔腰把她抱回,扔在床上,像是扔一件物件一樣輕鬆,玉兒跟著跑了進來,不停地勸解。
孟浪告訴她:“沒事,玉兒,回去吧。”
玉兒走後,梅春兒趁孟浪脫衣服的當兒,跑了出來,把放在客廳衣架上的大衣一披就要穿鞋子,緊跟其後的孟浪趕緊堵在門口,搶下她身上沒有伸進胳膊的大衣,扔給又聞訊出門的玉兒:“收好了。”
梅春兒轉身上二樓,從衣櫥裡拿出另一件大衣和鞋穿上,往門口走,被在客廳的他強行抱了上樓。如此反覆了好幾次,不知過了多長時問,誰也不肯讓步。
最後一次,梅春兒只穿上鞋子,大衣已被他脫下,她瘋了似的還要往外衝,他又抱住她不放。
門鈴響了。戰鬥中的兩個人全都愣住。
還是孟浪開啟了門,進來的是大婆婆。兩個人都想到一定是玉兒見勸阻無效,怕出事,打電話告訴給她的。
隨她進門的還有許叔,她沒等侄兒侄媳婦說話,就徑自坐在沙發上:“好日子過得不自在是不是深更半夜的鬧什麼鬧,把玉兒都嚇哭了。因為什麼呀說給我聽聽。”
孟浪撓了撓頭:“沒有什麼大事,我回家太晚了,忘了告訴她工地上有事。”他聽見妻子打了個噴嚏,拾起地上的大衣給她披上。
“啊,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梅春兒哪,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丈夫在外面忙於工作,也是為了這個家是不是你就多擔待點吧。不是我向著我兒子說話,孟浪對你可是實心實意的,就說給你爸辦事吧,那可費了多大的事啊你是不知道,求人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梅春兒聽婆婆將矛頭指向自己,在這個時候提到父親的事,顯然是告訴自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呆在那裡,什麼話也對不上來。孟浪明白妻子的心情,趕緊告訴母親:“對不起了,媽,你回家睡吧。我們沒事了。”
“沒事就好。”葉琳連看都不看兒媳,心裡對她老大的不滿:你做了孟浪的妻子有什麼不知足的,還鬧讓你嫁那個窮小子你就舒服了。
門沒有關嚴,屋裡的梅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