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神色。春桃反覺得心中虛得很,規矩什麼她也是懂的,自己錯辭在先,沒想到大*奶會這般容忍,不惜重責她跟前的人。
“沒委屈就好。”秦霞莞爾,跟著道:“好了,快回去吧,莫讓二弟妹等急了。”
拿著繡稿走出流雲軒,春桃還覺得有些不敢相信。以前大*奶當家的時候也沒見她重罰過誰,現在阿蘿……轉而又想,這樣最好,不管大*奶是因為重視姐姐所以不憐惜阿蘿,還是因為顧忌著二奶奶而放過自己,反正吃虧的不是自己這一頭。再者阿蘿她那般囂張,受些教訓也是也該。她臉傷了,湊巧讓姐姐多接近大*奶。
秦霞回了屋子,吩咐春宜去給阿蘿上藥。
屋子裡,阿蘿疼地“嘶”了一聲,春宜便放輕了手下的動作,尷尬道:“阿蘿,對不起。春桃她年紀小,不懂事。”
阿蘿拿著小銅鏡看著自己紅腫的臉,心生惱恨,張口想說話卻又是疼地只能咬緊牙關。這可真是倒沒,好好的捱了這麼一頓罰,就是從前在相府當差的時候,都沒這樣過。奶奶這是怎麼了,平日裡對自己都言聽計從,且念著二姑娘,如何都給自己幾分面子。
越想越不甘心,她春桃是個什麼人,是那女人跟前的丫頭,秦霞卻偏著她處罰自己白了眼身前的春宜,阿蘿勉強道:“你別得意,奶奶就是處罰了我,也不一定是歡喜你”
春宜手中拿了棉棒的動作一滯,轉而輕道:“我沒那麼想。”低頭,心裡卻有絲嫉妒。
“沒那麼想?”阿蘿聞言,神色都得意了起來,“沒那麼想就最好,別以為你能取代我。”
“春宜姐姐,大*奶喚你過去。”門口傳來小丫鬟的傳話。
屋子裡的二人都是一呆,春宜望了眼阿蘿,起身說道:“我先過去,要不要找個人來幫你上藥?”
阿蘿一把奪了她手裡的棉棒,沒好氣地道:“不必,我自己可以。”
春宜便起身走了出去,等到門口的時候,又聽得身後傳來一個吩咐的聲響,“將門帶上”
坐在屋子裡,左右都沒有人,阿蘿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碰就疼。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