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秦霞的神色,如錦心中暢快,便說道:“大嫂不用著急,阿蘿調教好了,自然可以還給你。不過我勸著您還是別再用她了,她就是一外府進來的,跟在少奶奶跟前,著實不妥。”
“這是去年母親給我的人,二弟妹你是對阿蘿有意見,還是看不慣我,亦或是對……”秦霞冷笑。
如錦微微搖頭,“阿蘿犯錯,我不過是按規矩辦事。大嫂,一個婢子,你至於這般捨不得?”
秦霞反唇相譏,“換做你跟前的人,你會如何?”
如錦瞧了瞧左右站著的白芍和白英,“我自認為她們不會那般。”
“呵,你的人不會,我的人就會了?”
如錦笑,“白芍二人是跟在我身邊多年的人,阿蘿於你,不過是幾月相處,如何一樣?阿蘿本就來歷不明,當初規矩所學匆匆,如今更是頻頻無理,不懲戒下怎麼服眾?”
秦霞聽出如錦是在威脅自己,用阿蘿的身世麼?心中大駭,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曉的?
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都小看了薛如錦
不得已,秦霞咬了唇問道:“阿蘿所犯何錯?”
“府院西有處宅裡,是早前貴妃娘娘出閣前的故居,母親早就下令不準人私自進府,而阿蘿卻偷偷遣了進去,更是折了海棠花。那是娘娘早前最珍視的,母親吩咐維持舊狀,她一個婢子倒是好大的膽子”
如錦說完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凌厲地射向秦霞,笑道:“若不是她私下為之,難道是嫂嫂您指使的?你可比我早進府,定然是知曉這個規矩的。”
“我……”清晨的時候,確實見著屋裡的花卉裡插了紫海棠,但根本沒有細問。
阿蘿性子是有些桀驁,尤其是在沈憐死了之後,她就再不聽誰的話。平時總覺得她是獨立,秦霞覺得常常是自己都教管不住她。如今……抬頭看如錦,“就是採了海棠,教訓一番也就得了。弟妹真是好心,我這做主子的人都沒出面,就勞煩你動手了。”
責難自己好管閒事?
如錦微微笑道:“大嫂所言差矣。你府內府外那麼多事,連自己院裡的姨娘都不得空關心,這些事我自然幫著你處置。”說到此處,神色一凜,語氣鄭重道:“再說,母親讓我掌管後院,我也不能讓那等不懂規矩地人橫行不是?”
“弟妹想如何處置她?”
“才打了三十大板略作小懲。”如錦說的輕描淡寫,見秦霞欲要開口,就又接道:“我們府畢竟不是不講情面冷漠無情的地方,這樣的處置只是怕閒人多話,關鍵還是再給她一次機會,讓管教媽媽好生調教。若是還不成,那咱們再送出府去。”
“你……你別太過分”
如錦瞧她面色一陣白一陣青,心中很是歡樂。她就是要收拾她一下,否則當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任她揉捏?
是時候讓她認清現實了。
“一切都是安規矩辦事,我未免鬧大,這事連母親都還沒告知。再說了,一個半路進府的婢子,總不知深府規矩,回頭若是闖了禍牽連了大嫂,到時候處置誰?所以以防萬一,嫂嫂還是別用她了。”
秦霞前陣子還考慮著要不要讓唐子謙收了阿蘿,現在就出了這事,她不得不重新掂量。原本作為一個妻子,自然不會想丈夫有旁的女人。但是秦霞看得出阿蘿愛慕唐子謙,她那人若是有了心思就很偏激,再說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事,秦霞亦是防了她幾分的。
收不收她,在於自己的一句話。但是她前提能確定的,就是唐子謙對自己的情。
或許,阿蘿就是跟了子謙,也會是第二個海棠。
這些自信,秦霞還是有的。
然現在,阿蘿被如錦給辦了自己今後可還要用她的,若是沒有了阿蘿,很多事情便很不順。瞪向如錦,秦霞忍耐著道:“二弟妹好意,但是阿蘿,你還不能這樣給處置了。”
如錦就問為何。
秦霞卻昂頭道:“阿蘿,我準備了給你大哥做通房,她不能離開流雲軒。”
如錦端著茶盞的手一頓,不明所以地望向秦霞,思量了許久才道:“大嫂對阿蘿可真是重視,為了保她,不惜利用大哥嗎?”
屋子裡的人已然低眸,規矩地不亂瞟,耳朵卻豎起。
如錦的話說得太直白,秦霞聽著不悅,皺眉道:“我說的是真的。”
“可是阿蘿犯錯在先,私下辱罵主子在後,往常更是虐打底下婢子,著實留不得”如錦面色嚴肅,絲毫不給秦霞留面子。
秦霞也不懼她,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