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又坐下,看著錢氏道:“今日去沈家談得怎麼樣?”
相比薛弄熙的事情,薛仁義明顯是比較關心沈家的事的。
錢氏走到薛仁義身後,邊幫他錘肩邊道:“老爺,這沈家的人不肯鬆口。不說咱們薛家的女兒不為妾,就是現在,弄熙出了這事,可不好再進沈府。沈夫人還是那兩個條件,所以……”頓了頓,錢氏等著丈夫的反應。
薛仁義似乎不是很驚訝,只閉了閉眼就道:“那你是答應了她們,讓我們家俊哥兒娶沈家二姑娘?”
錢氏一笑,心裡竟是還想著同自己丈夫賣個關子。手下改錘為捏,柔聲輕道:“這事沒有老爺點頭,妾身哪敢就那樣應下?我只回了沈夫人,說是考慮考慮。”
點點頭,薛仁義享受著妻子的伺候,臉色並不激動,想了又想就道:“找個時間去回了沈家,就說咱們家同意了。”
後面妻子的動作戛然而止,薛仁義繼續道:“不說那沈大姑娘的死同弄熙有沒有關係,但沈家那一脈,我們是絕對不能放棄的。這個姻親,還是必須結。”
錢氏聽了,並不接話。只道:“本來妾身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回來的路上,妾身想了又想,這沈家的二姑娘著實配不上咱們俊哥兒。”
薛仁義臉色繃緊,極為妻子又是對兒媳婦諸多要求。一下子出身、一下子品行、一下子容貌等等,不耐煩地道:“算了,現在沈家只有沈憐一女。在沒有了嫡女的家族中,這個庶女的身份也不見得會有多低。”
知道丈夫是曲解了自己的本意,錢氏收了手。轉身走到內室,將那個翠綠荷包取了出來,放在丈夫坐著的桌前,緩緩道:“老爺,妾身不是指這些。我知道您是怕沈家對咱們家有諸多不滿,但是如果我們幫他們找著了害死沈大姑娘的兇手,他們不得感激咱們?”
薛仁義凝神,望著眼前一個簡單的荷包不明所以。伸手拿了又湊在鼻間聞了聞,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不解道:“你拿這東西出來作甚?”
錢氏伸手取過,然後放到一旁,笑著對丈夫道:“老爺,這個荷包,您猜是誰的?”
薛仁義看出了錢氏的別有深意,沉臉只道:“直說吧。”
錢氏也不生氣,對著丈夫就解釋道:“是沈大姑娘的。老爺,您說巧不巧,早前就是連妾身都懷疑是不是熙兒真的一時糊塗將沈大姑娘推下了水。現在是果真確定了這不是一個意外,老爺也別嫌俗氣,還就是那些個事,這個沈二姑娘可不是安分的人。”
薛仁義一點就通,望著錢氏手裡的荷包就道:“是沈憐害的沈惜?”
錢氏點點頭,轉而道:“老爺說的是,且這個荷包,就是最好的證據。”看著丈夫一臉認真,錢氏也在一旁坐下,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猜測及荷包同沈憐沈惜的關係說了出來。
薛仁義聽完,果然眸中發亮,笑著道:“原來是他們沈家自己窩裡鬥。”
錢氏忙跟著附和,同時還不忘為自己女兒說幾句話,“可不是,要不是這樣,熙兒也不會平白無故受這種委屈。”
知道妻子還在為哪個孽女說情,薛仁義壓根就不想扯這個事。重新拿起那翠綠色的荷包,“這是哪來的?沒想到這樣的東西都能到你手裡。”眯眼望著妻子,目光復雜。
錢氏忙撇了關係,“老爺您可不要多想,妾身縱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取不到這個東西。這是五侄女今日從袖子裡掉出來,我一眼就覺得熟悉,忙問了她話。”
說完見丈夫還捏著哪個荷包不放手,錢氏緊張道:“老爺,快別聞這氣味了。其中加了曼陀羅花粉,聞多了頭暈腦脹的。早前五侄女回來的時候,靠在馬車上就想睡覺,那個疲倦模樣,我瞧著她到現在都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呢。”
“怪不得你一晚上都觀察著五侄女,做事倒越來越仔細了。”
薛仁義隨手將荷包往旁邊一放,難道好臉色地望著妻子。
妻子聽到這話,心生歡喜,臉色也越來越溫柔,“可不是,這種事情,當然越少的人知情越好。”
薛仁義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你明天再去趟沈府,將這荷包還於沈夫人。至於她們要怎麼處置,便是她們的事情了。我相信沈相是個明是非的人,不會遷怒咱們府上的。”
“老爺決定了?”
錢氏本來是還有些擔心的,她怕自己丈夫知道了真相之後,不管沈憐是個什麼角色還將她娶進門來。因為畢竟這個事情由自家去同沈家說,今後總會存個疙瘩。這樣的局面,對薛府也稱不上有利。
沒想到自己丈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