穡�
突然的閃神,引起了錢氏的琢磨,“怎麼,五侄女,你不舒服?”
如錦微微搖頭,轉了話題只問道:“那伯母,四姐現在在府裡?”
錢氏搖頭,“在你大姐姐家裡。”提到這兩個女兒,眼神就倏然變得惱火,對如錦說道:“自從搬到了利吉大道那兒,你和家中姊妹倒是都不怎麼往來了。我聽說,上一回你和你大姐姐吵了一架?”
如錦頷首。
“怎麼樣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當時說開了不就得了?”錢氏語含教訓,似是極力控制著口吻,“二侄女如今在宮裡倒是不錯,最近常常在太子殿下跟前,可是一大好事。不過到底是禁苑宮深,走動起來不太方便。你已出嫁,在夫家要處的好,可也得與其他各府多聯絡。”
這些話似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叮囑關懷話。但如錦聽著卻感受不到溫暖,只有彆扭。
她這麼說,無非是薛如冪在宮裡翻了身,為薛家增了光?只是內宮之中,一日得寵,難道就能鬆懈一分?瞧唐玲,不也是自進宮後就一直得寵嗎?現在落了個那樣的結局,太子殿下不過傷心難受幾日,轉眼枕邊就換了旁人。
宮中無真情,薛如冪的日子不見得就多好。
“勞伯母教誨,這些話,母親都教育過的。”
錢氏面色有些尷尬,口氣卻一如方才,“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如錦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但是她的話也不無道理,至少給了自己一個去平易王府的藉口。同是出嫁的姐妹,薛弄熙能堂而皇之的去陳府,那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一直以來將陳家當做仇人,竟是都忘記了,二府可是親戚。親戚之間自由走動,旁人能說什麼?這般想了,如錦著實激動,想去陳府的念頭更是強烈。
不過,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錢氏今日可真是反常,若是從前,不成日說自己沒規矩,一堆教訓的言語?眼下脾性倒是好,可惜自己壓根就不是衝著她來的。
如錦笑了笑站起來,開口就道:“伯母,我可否去見見大嫂?”
錢氏表情呆滯,望著已然站起身的如錦,擰眉道:“去見她做什麼?”說完便意識到了如錦許是一開始就是這個目的,心中有些不悅,又道:“你大嫂頭腦有些不太正常,平日都得人守著,你過去怕是不合適。”
如錦卻堅持,“上回她受傷,我到了今天才來見她,已是不該。不過就探望一二,伯母莫不是怕我傷了她?”
那旁的齊媽媽見狀,忙上前道:“五姑奶奶,夫人怎麼可能會這麼想?只是大少奶奶現在精神當真不濟,前陣子有婢子進去還被她給咬傷了,夫人是為您的安全著想。”
“能有什麼事?她再怎麼說都只是個女子,難道府上這麼多人,還制服不了她?”對於沈愉如何,如錦並不關心,只不過隨口一問,“不過,這樣將大嫂關起來,相府知曉了,怕是不太好吧? ”
錢氏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憤怒,脫口就道:“這事她們沈家能說什麼?將女兒嫁過來,沈愉的生死就同她們家再無關係”
這話說的語氣太重,錢氏的話剛落下就反應到自己的失言,忙端起茶盞藉此遮住表情。
沈愉會精神不濟?
如錦怎麼可能會信。若不是錢氏不想自己去見她而說的推辭,那便是沈愉的把戲。不對,那個事發生了那麼久,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什麼事都不發生,平靜地讓人不安。
“那伯母,您是真不讓侄女見大嫂了?”如錦表情嚴肅,不帶絲毫感情。
錢氏想了想,終究還是望向董媽媽,“你帶五姑奶奶過去。”
如錦微微欠身,“謝伯母。”
後者閉了閉眼,揮手讓她們出去,聽著腳步聲離去,這才忿忿地拍起了桌子,咬牙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為什麼自己的三個子女,都過的如此不幸福?
董媽媽領引的路不是早前青雲苑的方向,如錦跟在身後,忍不住好奇,“媽媽,這是去哪兒?”
前面的人駐足轉身,“回姑奶奶話,大*奶在後院裡。”
文國公府的後院早就荒廢多年,除了幾處棄院,什麼都沒有。
“大嫂,她在那裡啊?”如錦低低出聲。
董媽媽面不改色,解釋道:“大夫說,大*奶需要靜養,夫人這才讓人收拾了那邊的院落,供她養病。”
話都說到了這兒,如錦自然不會再問到底。
往前越走越偏僻,路上遇著的護衛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