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爺……”
止了一會,觀察著如錦的神色,見對方聽得認真,白芍才繼續道:“二夫人不承認,還說如今出了這種賤奴誘主的事情,便是崔媽媽管教下人不力,當懲一戒百。”
母親,這是不願二哥納了阿蓮?如錦聽白芍轉述的這幾句話,對母親的意思就大致有了個定數。狐疑地抬頭,“是誰發現的?”
“聽說是清風苑裡一個打雜的小廝,喚作、喚作……”白芍說至一半,皺了皺眉就看向旁人,輕道:“白英,那小廝叫什麼來著?”
白英看著如錦,恭敬地回道:“回姑娘,是喚作小生。”
“打雜的小廝,打雜的小廝那麼晚去二哥屋裡作甚?”
如錦馬上就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對,琢磨著又道:“府裡不是有規矩,等入了夜,除非是巡邏當差的人,或者就是主子近身的人,其他人不準到處走動嗎?”
白英積極道:“姑娘不知道,這個叫小生的小廝不一樣。”
如錦斂神,“怎麼不一樣了?”
“小生原是齊媽**兒子,是大少爺從前的隨從。他在清風苑裡頗有關係,行事起來也很是隨意。從前大少爺極其看重他,每次出府都會帶著他,後來齊媽媽犯了事,他不能再跟著大少爺身邊。然大少爺又去對大夫人道,說念在主僕一場,不忍小生被調到外院,不如就留在清風院裡打個雜。就是這樣,大夫人才允了小生留在清風苑,當了個閒差。”
白英年紀微微比白芍小一點,做事總是率性,一股腦地就將她早上打聽來的道給自家主子聽。最近姑娘跟二爺走得近,好多次都讓人去瞧瞧打聽二爺的情況。早猜到這個事情姑娘會上心,所以此刻白英臉上有些得意。
如錦並不如何注重臉上的這個表情,只在心中想著這其中的關係。
大伯母如今近侍媽**女兒阿蓮,跑去勾引了自己二哥。然後是大哥從前的隨從,也便是大伯母以前親信的兒子,撞見了這一幕?
若要說都是湊巧,未免太過牽強。
如錦斷然肯定,這其中定不如眾人看得這般簡單。從前婢子勾引爺的這種把戲並不少見,就是前世在陳府,好些丫頭都愛往陳浩宣的床上爬去。
想著想著,如錦竟然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就道:“我去瞧瞧母親。”說完就轉過屏風。
白芍緊張地衝著如錦的背影道:“姑娘,您還沒用早膳~”
“你們不必跟來,就留在屋子裡。”
“是。”
白芍緊跟上去的腳步停下,見如錦出了屋子才看著身旁的白英,沒好氣地嗔道:“讓你多嘴,二夫人現在氣頭上,姑娘跑去,可不是再提煩心事嗎?”
白英站在那裡搓了搓手,不服道:“姐姐您怎麼總是怪我,何況這麼大的事,姑娘早晚都會知道。”一臉委屈。
“二夫人離開清風苑時的臉色都是青的,同二爺肯定沒談好。現在又一宿未眠,姑娘冒然過去,可別……”白芍說著,埋怨地就望著白英。
那方低頭,不好意思道:“姑娘過去,許是能為夫人解憂也不一定。”
說了這話,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看向白芍,目光愧疚。
後者見她這般,只微微長嘆一聲。
……
海棠院西牆角偏僻處,粗大的大樹後,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說大夫人會如何處置?”清亮的女聲,帶著一絲急切。
青衣小廝服、瘦高面黃的男子幸災樂禍道:“大夫人怎麼處置還不得顧著二夫人?瞧昨夜二夫人的陣勢,恨不得扒了阿蓮的皮。”
說著抬頭見女孩不信,伸手握著她又道:“麥芽,這個你還別不信。我娘在府裡這麼多年,二夫人同大夫人間的不合都是看在眼裡的,二夫人是絕對不會讓二爺身邊留著大夫人的人。”
麥芽左右瞧了瞧,臉上還是有些焦急,“小生,這不會鬧出人命吧?”
小生見她瞻前顧後,捏了捏女孩光潔的臉蛋,笑著道:“那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存了那種心思?一心想著往爺的床上爬,你以為阿蓮是什麼好人,就是個記仇的小人。早前我妹妹不過是在院子裡指使她做了幾次事,她現在得勢了,竟買通外院的婆子,處處為難阿曼。”
提到這個事,麥芽也一臉不公,憂著道:“阿曼在外院是吃了苦。可你現在這樣,得罪了崔媽媽,總是太過沖動。”
小生一聽,感激地望著眼前的人,握緊她就道:“還是麥芽好,現在還關心著我。放心,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