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去也不足為奇。”
這話一說,二人目光均是一緊,緊張擔憂不言而喻。
瞧著二人神色,如錦就感慨:“你們真心待彼此,倒是難得。”
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錦哪還是從前那個不懂變通、只知一味守著陳條規矩的人?瞧此刻,便是下人間的感情,都比自己的那一份要強得多。
自己和陳浩寧,那還沒有到大難臨頭的時刻,不過只是一份利益橫在中間,他就舍自己而選薛弄芸。
如果他當真想要那樣做,如果早早同自己明說……如錦突然面色為難。如果當初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會怎麼做?能瀟灑放手?
微微搖頭,竟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五姑娘?”
見著如錦沒有了反應,麥芽就忍不住擔心,實際上她一顆心都是提在了嗓子口的。五姑娘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感到抽氣,受不了這份等待、這份壓抑,麥芽輕輕地扯了扯旁邊小生的衣衫。
小生見狀就抬頭,試探性地也跟著喚如錦,“五姑娘?”
看五姑娘的神色,貌似沒有想要嚴懲自己和麥芽的打算?她這樣,是不是願意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而放過自己?
小生心知自己是在異想天開,卻還抱著一份希望。現在就等著五姑娘一句話,就她一個態度,便能覺得自己和麥芽的生死命運。她會嗎?小生想著想著就心切,抬頭總一臉期盼地望著如錦。
如錦低頭,目光在二人間徘徊,最後定在小生身上,“昨天是你發現了那件事?”
小生低頭稱是。
“怎麼就偏偏是你發現了?方才你說你妹妹同阿蓮有恩怨,是不是你故意……”
如錦的話沒說完,小生就立刻否定,“五姑娘,不是奴才,奴才真是湊巧。昨夜裡大爺去找二爺,許久都沒回屋,奴才擔心,便想去二爺屋裡瞧瞧。哪知到了那,只見屋子黑黑的 ,一個人都沒有。轉身想離去的時候,奴才湊巧見著阿蓮扶著醉酒的二爺回來。奴才好奇,就在那多留了一會,可哪知二人進了屋子好一會都沒有點蠟燭,奴才心裡納悶,就走近了二爺房門。”
說到這裡,小生抬頭瞧了如錦一眼,目光閃爍。
如錦一臉嚴肅,幽幽道:“然後呢?”
“二爺的屋子沒關,我隱隱地就瞧見二爺和阿蓮兩人都躺在了地上。二爺還喚阿蓮喚著……”
如錦往前一步,緊張地質問道:“喚著什麼,你吞吞吐吐為何?”
這事情果真是另有隱情,此時竟然讓自己給誤打誤撞。
“二爺喚著表姑孃的閨名。”
如錦身子往後一仰,大腦似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路珠兒、路珠兒,又是她
如錦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二哥會對她如此心心念念。那日給了她一個巴掌,難不成就只是一時生氣,心中終是忘不了她?
不、不能這樣
路珠兒是鐵了心思要進宮的人,再且她根本就不愛二哥。自己就是幫著二哥得到路珠兒,也不過是悲劇一場。
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徹底忘了那個女人。
如錦突然想到,那喚作阿蓮的婢子,眉宇間都有幾分像路珠兒。難道就因為這個,所以二哥認錯了人?
見如錦面色發白,小生不免就認錯道:“五姑娘,這真是她自己勾引的二爺,還一個勁地說她就是表姑娘。”
“哦~那你為什麼不早些進去,好阻止事情發生?”
如錦把小生問的一語塞,臉紅著就憋道:“奴才也是存了私心,想為奴才妹妹出口惡氣。”
如錦望著他,“呵,你倒是誠實。”
小生抬頭,見如錦似笑非笑,一臉的高深莫測。心裡唏噓不已,想著就道:“奴才是個下人,不敢隱瞞主子。”
如錦琢磨著他的話,“出口惡氣?如果阿蓮兒得了逞,那你豈不是助了她?”
“奴才知道,二夫人不會同意的。”
如錦不解,他何來的這份自信。
“早前奴才確實是賭了一把,但昨夜裡二爺想納了阿蓮,二夫人就沒同意。”
“什麼,你說,二爺想納了阿蓮?”
如錦詫異,難道就是路珠兒一個替身,二哥也不肯放手?
小生點頭,“是啊,昨夜裡二爺和二夫人的談話,就是連二爺院子裡的人都聽到了。二夫人很是憤怒,聽說還教訓了二爺。”
如錦沉默。
母親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