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慨之餘,冬兒隨意一瞥,見旁邊不遠處幾個熟悉的人影正向自己走過來,不就是小姐還有茗香她們?她連忙站起來,不顧形象地朝她們揮手並大聲喊道:“小姐,我們在這!”
聽得這一喊聲,梓睿轉頭一看,也見著那幾抹熟悉的身影。他起身拍拍後背,接著湊近冬兒輕聲提醒道:“小心提防著辰若。” 誒?聽這麼說,冬兒抬頭疑惑地看著梓睿,卻見梓睿站得直直的,好似剛才的那一句話並非出自他之口。
到底二皇子想說什麼呢?提防辰若?冬兒不再多想,見小姐走近,她上前道:“小姐你們剛才去哪裡了,我找不著你。”“剛才人太多了,這會兒人群漸散方找到你。”尹月如簡單答道。她朝冬兒 身邊的梓睿點了點頭,一股酸酸的味道湧過。見天色已晚,幾人不再多說一同回了府邸。他們一邊走一邊講述剛才發生的 事,一路上有說有笑,猶不知身邊辰若異樣的眼神看向冬兒以及梓睿。
第二日,冬兒將事情打理完之後便叫來了辰若,她雖不知昨夜二皇子提醒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心想自己已有許多時日沒有和辰若一起談過心事,因此本著姐妹閒聊的心將辰若叫來。昨夜她一夜輾轉反側,全是因為揣測三皇子的話。她仔細回想近些日子以來
辰若所做的事情,仍舊無法發現什麼端倪。最終她想,會不會是和自己有關?提防辰若?敢情自己之前發生那些事與辰若有關係?可她終究不能參透出其中原因,因此並不能確定自己猜測是否正確。
冬兒坐在後花園的亭子裡,過了片刻,辰若邀約前來。她走近冬兒,客氣的問:“冬兒,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冬兒後背傷勢基本已經全好,能坐能躺,只是偶爾還有一絲疼痛罷了。“你坐。”她指著對面的石凳,朝辰若微笑著說道。
“這天氣已然沒之前那般冷,風吹襲而來也不感覺刺骨。”待辰若坐下,冬兒閉上眼睛,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十分享受地說。此刻她的心境就如漣漪一般,很是平靜。
辰若坐在石凳上一聲不吭,她只是聽著冬兒的話,嘴邊保持著微笑。“今早我去見過庶皇妃了。”見辰若不吭聲,冬兒又再次說道。她審視地看著辰若,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來。
早上一起床,冬兒就獨自一人來到庶皇妃的廂房。原因不為其他,只是想問清楚事情的經過。
此時廂房內人煙稀少十分冷清,偶爾有幾個侍女們經過,臉上沒有了笑容,盡是愁眉不展。見冬兒前來,她們也只是簡單地點點頭,沒有多說其他。
“庶皇妃在哪個房間?”冬兒攔住其中一個侍女,輕聲問道。被攔住的侍女深深地看了一眼冬兒,小聲回道:“庶皇妃在最裡的那個房間裡。”一說完她就灰溜溜的走開了。
看眾人的反應,冬兒相信庶皇妃發狂一事並非虛假。她小心翼翼地來到房間門外,還沒見到其人就已經聽見裡頭那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聲。
冬兒並沒有推門而入,因為她知道庶皇妃恨她入骨,若是此時進去以庶皇妃不理智的頭腦,她一定不僅沒有問出什麼,反倒會鬧的個遍體鱗傷。
於是她在外頭站了些時間,便離開了。這個時候在辰若面前提到庶皇妃,她是想要觀察辰若聽見庶皇妃後的反應,由此進行推敲。
果然,一聽到庶皇妃這三個字,辰若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她皺了皺眉頭,而後立即恢復原狀。“聽大夫診斷說,庶皇妃是得了癲症,我想這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庶皇妃如今是個不正常的人,所說的話不可以相信。”辰若好像生怕別人知道什麼似的,向冬兒提前知會一聲。其實她在擔心,擔心庶皇妃會說出什麼。
“嗯,我知道。”冬兒移回視線,心裡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事情。對於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她感覺有些心寒。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她們兩個人之間疏遠了許多,再不像之前那般暱。現在看來,她們稱不上姐妹,也說不上陌生人,最多是同處一屋簷之下,再普通不過的關係。
“誒,你們在這做什麼呢,二皇妃在找人啦!”身後忽然一道尖細稚嫩的聲音,她們二人同時回頭看去,正好見茗香往自己方向走來,行走速度加快了一些。
冬兒站起來,等待茗香的到來。緊接著辰若也一道起身,二人轉身看向茗香。
“二皇妃那邊大夥兒都忙不過來了,你們怎麼還有心思在聊天?”待來到二人身前,茗香一邊招手一邊說。她解釋道:“明日就是太后的壽辰,二皇妃把大夥兒召集一起在想明日壽宴上的節目呢!”
對了,明日